她默默合上眼睛，明明重复多少次，他还是弄错。

宋竹茹看眼前乖巧懂事少年，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能生气，扬起善良微笑：“程…”

程子昂开口，找回宋竹茹总是记不住他自己名。“子昂”

“…程子昂”她手放下用袖子盖过纸，薄纸在手心里已经变成一个小小小纸团。“为什么要来宫门学这个呢？”

程子昂身穿蓝衣，一手背贴后，嗓音温润：“我也想成为像徵公子那般厉害”

“那找我有何用？”宋竹茹低头把干药分一个个分好，心里想着，想要成为他，你就找他，找我做什么。

程子昂：“徵公子说他现在没空，让我来找宋小姐”

“来，我教你”

宋竹茹带程子昂来到桌上，分别将最好记得草药放到板子给他手里。

“弟，姐姐我求你，就三个，不信你记不得”说完手正要拍拍他肩，一只手握住宋竹茹手腕。

宋竹茹耳朵里全都是铃铛声音，伸手捂耳。“远一点，你铃铛声”

她来不及去看是谁，就知道是谁。

宫远徵迅速放开，缓徐地退一步：“在学什么？”

“你的徒弟，能力不太行但是…很努力”宋竹茹讲着讲着，觉得当面不太好连忙加点好词。

两人同时间说出口：“什么徒弟？”

“徵公子收我当徒弟了？”

宋竹茹嘴唇微张，答案跟自己想相差甚远。“还没有啊，那个程…”

宫远徵无奈出言：“程子昂”

程子昂嘴里‘子’正要说出，听到宫远徵回又收回。

宋竹茹沉默一会转身，再拿一个药草。“记名字，记作用”

“嗯”

宫远徵看着程子昂手握板里只有几种，看向宋竹茹脱口而出：“就这么简单？”

宋竹茹带着微笑看宫远徵：“……其实对程很难了，慢慢再加”

她回到茶桌上，拿着草药书籍放到程子昂位置桌面。

“这没记时间，记到就找我”

宋竹茹添上茶水，亲眼看宫远徵坐到自己身边空位。

她眼角见到程子昂在认真看书，极力压低声音说：“你没事事情，快把程这小子带走”

“你都教到这了，好人做到底”宫远徵低眼不见茶，拿过杯子，指尖轻敲敲。

宋竹茹因声瞧去，持水杯倒着水：“我这个好人，不要也罢，还我一个安宁知足了”

“现在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