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月光似是朦胧银纱织出的雾般，为窗台外的景色增添一抹丽影——月光下的霓虹灯火，不知又是谁一天的开始。

陈洹坐在沙发上，目光则是停留在阳台那的长发少女，夜风吹拂发丝，她安静的站在窗台前，正抬头仰望着那一抹月牙。

陈洹不知道林熙樰会想些什么，更不知道她现在在看着月亮还是在看着曾经的自己，或许在无数的夜晚，她也是这样注视着月亮的阴晴圆缺。

少女此时缓缓回头，在月光下，她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月亮上面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我们能上去吗？”

“暂时应该还不行……为什么这么问？”陈洹并不知道林熙樰此时的脑回路。

“有人说人死后就会去月亮上面，我们也一样吗？”

陈洹愣了下，随后笑笑，“没有相关的说法，不过也不代表不可能。”

“如果我死了，还能见到你吗？”林熙樰问。

“会的。”

“真的？”

“死亡就像是一滴水回归水中，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陈洹不明白林熙樰为什么会说这些，不过他看了一眼时间，

“该睡觉了，你明天还要上学吧？”

“嗯。”

林熙樰回到了房间里，不一会，又抱着自己的枕头走了出来，用一种眼巴巴的眼神望了过来。

她给陈洹的感觉，就像是乞求给人收留的可爱小动物，也让他此时有点无奈。

“你会感冒的。”

林熙樰却小声说。

“早上，你说可以一起睡。”

“男女之间不可以那么亲密，除非是情侣或者夫妻。”陈洹打算给这丫头科普一下知识。

“情侣……？”

“对。”

“我们是情侣吗？”林熙樰问。

“不是。”陈洹立刻回答。

“那我们是夫妻？”

“那更不可能啦！”

“可是你早上说可以一起睡，难道我们不是夫妻或者情侣吗？”

林熙樰似乎不太明白，只是歪着脑袋。

陈洹哑口无言，林熙樰一番话顿时把他CPU干烧了。

“睡这里，不要再睡地板了。”陈洹不想再纠结下去，他指了指自己凉席上空余位置。

林熙樰很快便躺了下去，只是依旧睁着好看的眼睛看陈洹。

“怎么了？”

“我们是夫妻吗？”

“睡觉。”

“哦……”

陈洹熄灯后，给林熙樰掖了掖被子，而对方也没有太过于靠近，只是伸出一只手拉着他的袖子，然后额头贴在了陈洹肩膀上。

明明有床，两个人却睡在地铺上，陈洹闻着鼻尖时不时散发过来的花香味，不由思索着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