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枕栖板着脸,秀眉眼尾被萤火染上淡淡的光彩:“勉为其难,信你一次。”
商刻羽舒了口气,笑意盈盈的,对上她的眼睛,柔声道:“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嗯。”
“你怎么不看我?”
“忙。”
“你明明就是还在生气!”
沈枕栖心中疑惑,挑眉看她:“怎么说?”
商刻羽闷声回答:“你……从来会不用这种冷淡的语气和我说话,也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
沈枕栖轻轻的瞥着她,阴阳怪气道:“我向来如此,一身杀戮之气,一张……冰块死人脸,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只对外人露出自己杀戮和冷漠的一面,对我却不这样,虽然偶尔会腹黑,让我无措,但总体还是好的。”
“照你这么说,我对你很独特了?”
商刻羽眉眼带笑,越说越得意:“肯定啊。”
沈枕栖微微一笑:“你也晓得我对你与众不同啊。”
商刻羽点头:“自然晓得。”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这样做?”
沈枕栖歪着脑袋看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眉目间似有秋波流动。
“不说。”
商刻羽扬了扬下巴,两颊惹上绯色像沾了晨露的桃花,娇哼道,“有些人一肚子坏水,我才不上当呢。”
“好,不上当。”
沈枕栖敛眉一笑,用生命法则继续帮她愈合伤口,想到某件事,问,“你说的广诚尊也是外来人,是怎么一回事?”
“这要从我被饕餮重伤后说起……”
商刻羽正了正神色,将那夜自己的所见所闻,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那个藏于白光之下的人,广诚尊叫他主上。”
“什么?”沈枕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语气明显的惊讶,“广诚尊会叫他主上……”
难道这个白光之下的人,就是宋莲生的老师吗?
可上次来取蚀心珠的,是一个黑袍男子。
沈枕栖又问:“那道白光,你还有印象吗?”
商刻羽点了点头,回忆道:“很圣洁,很强大,我甚至……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沈枕栖默默的听着她的感受,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能让商刻羽感觉到亲切的圣洁能量,只会是来自那个地方。
广诚尊虽然也是来自那里,但他身上是断然不会有这种力量的,所以拿蚀心珠的黑袍人和那白光之下的人不是同一个。
或许,广诚尊就是那个黑袍人,他才是宋莲生的老师。
至于那抹白光,能被广诚尊称之为主上,就只能是……他了。
沈枕栖黑眸深沉,渐渐弥漫起一层薄薄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