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商刻羽渐渐恢复意识。

她紧闭着双眼，脑中昏昏沉沉的一片，尽是沈枕栖被莹白虫网缠裹成蚕蛹的影像，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双目上。

她呢喃出声:“沈枕栖……”

那只手轻轻一颤，缓缓收了回去。

又过了片刻，商刻羽才睁开双眼，眼前朦朦胧胧的一切，寂静无声，身体也摆脱了被虫网缠裹的紧缚感，恢复了自由。

难道这么快就已经第七次重生了？

坐起身子，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默默松了口气。

没死，还在望都里。

话说……沈枕栖和师兄师姐她们呢？

毛骨悚然的虫潮从脑海里浮现，她霎时急了，不管不顾的从地上爬起试图回到大殿。

系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识海深处：“宿主的师兄师姐没事。”

“沈枕栖呢？”

“她也没事。”

商刻羽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问：“系统，你知道是谁救了我吗？”

“救你？”系统的声音有些疑惑，“你被裹成蚕蛹后，就被吮血虫拖到了这个地方，并没有其他人出现。”

商刻羽一怔，回想起昏迷时双眸处的冰凉触感，忙道：“一定有人来过这儿。”

系统静默了一会儿：“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应当是有人发现了本系统的存在，所以故意敛去了气息。”

听到这话，商刻羽不由得一慌。

能看出系统的存在……难道是主神？

商刻羽突然想到一些事，需要系统确认一下。

“系统，你知道神阁吗？”

系统没有说话，商刻羽眸间涌上一丝异样：“在你死机的时候，我听到了很多奇怪的信息，神阁，主神，我的身份包括我和沈枕栖的过去。”

“按照神阁门徒各掌一法则的说法，时间法则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现在失去了那些记忆，世间也就没有人会使用它，可你……为何通晓关于时间法则的口诀？”

系统仍不回应。

“那日为沈枕栖铸剑，我不幸重伤昏厥，大师姐说我神魂不全。与青鸟衔风结下血契后，它说在我识海深处感应到一股熟悉的类似灵魂印记的气息。当我与衔风切断识海共享时你又恰好与我恢复了识海联系，再加上你会时之力的口诀……”

商刻羽心口砰砰乱跳，她低声道：“你是谁？”

“或者……你就是我……”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让人诧异。

良久，系统才有了动静：“本系统不是你。”

商刻羽扶着下巴：“那你是我某个同门？”

神阁九门徒，加上那个银发魔族，她身边已经出现六个了，还有两个，系统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系统否决：“不是。”

“难道你是创世神或主神吧？”商刻羽有些难以置信，“这也不对啊，由它们化成的系统，怎么能这么废物，不是死机就是在死机的路上。”

系统：……

“宿主问的这些，本系统无法回答，其实本系统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商刻羽傻眼了：“野路子？”

“本系统自诞生灵智起，就以帮助宿主完成改命任务为毕生追求，可以这么讲，本系统不是你，却是为你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