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行法则在,慕师姐养的花可从不会枯萎,但每次盛开的花,总要丢个一多半,丢的速度都快赶上她养的速度了。”
公仪准眼珠子转了转:“这……我每次都只拿一点,别什么都赖在我身上!”
商刻羽耸了耸肩,笑而不语。
身侧的沈枕栖突然来了兴趣,问:“其余的花,是姬玥拿了吗?”
“真聪明。”商刻羽赞赏的点了点头,又道,“之前是,但后来不全是。”
“为何?”
“因为花丢了太多,慕师姐便请隋师姐给她当一段时间的护卫,结果花没保下多少,反而因打斗又损失了很多。”
说到这儿,她有些忍俊不禁,沈枕栖也听得微微轻笑,脑海里满是商刻羽描述的场景,慕乐气得掐腰,公仪准厚着脸皮继续笑,姬玥甩锅给隋泠,隋泠默不吭声,背后是一片狼藉的花海。
“那……你和傅白舟当时在做什么?”
沈枕栖问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商刻羽被她热切的眼神看得有点窘,忙糊弄道:“我和二师兄在……在好好修炼啊!”
沈枕栖不说信,也不说不信,仍是眯着眼瞧着她,墨玉双眸掺杂着几分揶揄笑意:“真的?”
商刻羽僵硬的扭过脸,看向一旁,嘴硬道:“当然是真的!”
这时,公仪准煞风景的冒出来,阴阳怪气道:“是真的!和商师妹没有一点关系!商师妹是我们几个人里面最干净最纯良的,这场闹剧绝对不是她策划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唔”
公仪准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商刻羽用旁边的糕点塞住了嘴:“三师兄别揭我短了,大不了以后鲜花饼分你一盘。”
沈枕栖瞧见她发髻的晶莹耳垂变得一片通红,心中仿佛明白了不少,当即顺着公仪准的话,道:“阿羽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她只是想要一点花瓣做鲜花饼,有错吗?没有。”
她回眸看向商刻羽,柔声道:“下次我替你去取花,要多少有多少。”
商刻羽一愣:坏了,要做鲜花饼做到手废了。
公仪准一愣:坏了,慕师妹的花海要完蛋了。
此时,远在玄州的慕乐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正在前方空地练剑的白衣女子随手停了剑招,抬眼朝她看去,清浅的目光上下缓缓扫过,淡淡道:“大病初愈,为何不添衣?”
“师姐别担心,我得的又不是风寒。”
出了玄幽秘境后,慕乐便大病了一场,每每闭上眼,她们在秘境中经历的种种危机场景就会在眼前浮现,友人拔剑相向,师妹生死不明……
原本是要将她送到天衍宗的,但在她重病昏迷的时候,嘴里总是念叨着“回家”,因此傅白舟便做主将她送回了玄州。
奇怪的是,即便到了玄州,慕乐在病中仍是不断念着“回家”这两个字,傅白舟不解,隋泠和姬玥却不能明说。
这场病持续了好几天天,什么天材地宝灌下去都无济于事,玄州的医师说这是心病,须心药医。
隋泠不便在玄州久待,毕竟她是天衍宗首徒,理应回宗门将玄幽秘境中发生的一切事都禀告给宗主与长老。
而姬玥虽然也有这个责任,但她并不怎么在意。
因此,照顾慕乐的责任就落在了她和傅白舟身上。
谁知,在念了几百多遍“回家”后,慕乐转而念起了另外两个字——“师姐”。
在花间堂的清幽菊香中,她念了千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