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灿策马绕了一圈:
“今日我来教您六艺中的‘御’。”
“‘御’即御马,如何御,全看手中缰绳,前进后退,左转右转,速度几何,全凭这手一拉一扯……”
白灿一边讲解,一边控制坐下大马做出各种动作,兔爷看得津津有味,眼都直了。
“来,听了这么久,您亲自试试。”
兔爷早有此意,学着白灿翻身上马,身上的妖气却惹得大马焦躁不安,疯狂摆动身子。
兔爷只能趴在马鞍上,双手死死抱着马腹,很是狼狈。
白灿一边安抚马匹,一边说道:
“马儿有灵性,所以认生,您从没骑过,第一次上马没被甩下来,已经称得上天赋异禀了。”
兔爷从马背上下来,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十分开心。
“老宁,这马我见你府上也有几匹,这么好玩的东西,以前都藏着掖着,不让兔爷玩是吧?”
它以前只知道,马是可以吃的,不过味道不怎么样。
“哪里哪里,等兔爷学会以后,回去随便骑!”
白灿看时机差不多了,朝林垚使了个眼色。
林垚顿时会意,接过话头:
“接下来,我来教这位爷‘射’吧,同样是门难掌握的手艺,爷看好了!”
林垚取出大弓,瞄准那几个草人唰唰就是几箭,近的十来米,远的数十米,都正中胸口,不偏不倚。
兔爷浑身哆嗦了下,仿佛被射中的是自己一般。
早闻人类有十八般兵器,果然不简单,自己要学会了这“射”,将来用来对付人类武师,定能让他们吃上一惊!
兔爷还在思索着,突然全身一冷,那本该对准草人的大弓,不知何时对向了自己。
“嗡!”
弓弦颤动,乌光飞掠,箭矢瞬间便至眼前。
兔爷下意识地一躲,却又见一金色大手浮现,五指合拢。
他怒吼一声,金色大手应声破碎,连半秒都没有坚持住。
但就是这一瞬的停顿,使得箭矢成功贯穿了兔爷胸口。
巨大的冲击力将它直接掀翻在地,它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中了埋伏。
什么君子六艺,都是幌子!
“宁德戎!!”
它咬牙切齿,但宁德戎早趁着它专心听讲的功夫,遁至远处的树后去了。
“你们,敢暗算兔爷,好大的胆!”
“今日,一个都别想活!”
它挣扎着站起身来,却发现浑身的妖力,怎么运转都不顺畅,有力使不出,比打在棉花上还难受!
“是它搞的鬼!”
兔爷低头看向贯穿胸口的利箭,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拔。
但林垚没有坐以待毙,七窍全开,气机源源不断注入双拳,冲杀至兔爷面前。
面对雨点般的拳头,兔爷选择硬抗,先把那根箭拔出来再说。
林垚沉身扭腰,以肘带拳,瞅准时机,一拳正打在兔爷去拔箭的手上,顿时有丝丝寒气冒出,连手带胸口冻上了一大片。
“砰!”冰层爆炸,鲜血喷洒。
兔爷面容扭曲,胸口处血肉模糊,疯狂喊疼。
它转过头来,露出本体,化作一只硕大的野兔,双眼牢牢盯着林垚。
而那根带血的箭矢,已经断成两截,躺在了地上。
“我说了,你们今天都得死!”
林垚飞身后撤,暗自懊悔没有多找些箭矢,全浪费在草人身上了。
他全身血液猛地一冷,只听见破风之声,兔妖已闪烁至他身后。
雷光一闪,林垚出现在了另一边,兔妖那必杀的蹬腿蹬了个空。
“有点意思。”
话音刚落,再度闪烁至林垚身后,速度快得骇人。
林垚只能不断发动奔雷身法来闪躲,气窍内的气机疯狂消耗,眼看就撑不了多久。
这时,腰间一物突然飞了起来,定睛一看,正是那老叟送的小龟壳。
龟壳漂浮空中,猛地变大,将猝不及防的兔妖整个套了进去,再缓缓缩小,直至兔妖动弹不得。
龟壳腹部的纹路亮起,组成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