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路跟着潘子他们之前留下的记号拐了好几个岔口,到一个没有标记的三岔路口停下,稍作休整。
只不过这一停下,吴斜终是忍不住了,弯腰把手撑在微曲的膝盖上干呕起来。
“呼——暂时安全。”胖子顺过来气看到吴斜那样,过来拍他的背,为他顺气,“我说,江江你也太猛了,看把天真给折腾的,都孕吐了。”
这话一出,原本背着胖子他们喝药剂缓解身体低温的江故差点没忍住喷出来。
吴斜则是在缓口气时,直接推开胖子,“滚啊,死胖子。”
“诶?江江你在吃什么?”胖子被吴斜推开,顺势后撤几步,刚好看到江故准备放回的药剂瓶。
“葡萄糖,有点低血糖了。”江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面对胖子的打量,那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小小年纪怎么还贫血?不过这么一看,你确实是脸色惨白。”
就在江故要被胖子看的不自在时,胖子拍拍胸脯,“你放心,等回去看你胖爷我给你做大餐补补,保准让你健健康康的。”
吴斜这会儿缓过劲来,走到江故面前,摊开手。
“做什么?”江故不明白吴斜的意思。
吴斜也不说话,而是扬了扬下巴。
江故由眼神疑惑到试图理解,最后豁然开朗。
江故兴冲冲地翻出一支葡萄糖放到吴斜手上,挤眉弄眼道,“懂了——嘴馋了是不是?放心,这还有个葡萄糖。”
吴斜“嘿”了一声,在衣服表面假装撸两只手的袖子,嘿嘿笑着露出几颗牙齿,“我发现江江你装疯卖傻玩的挺溜啊。”
江故摇头,瘪嘴,两个是食指相互碰撞,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可怜模样,“我明明是祝国老实内敛的未来花骨朵儿,怎么会是老六?”
吴斜内心狂吼,谁说你是老六了,不要断章取义啊喂,何况你这直接断字硬来了。
抓狂归抓狂,相处这么久了,吴斜显然已经不吃江故这套。
摊手的手指弯了弯,“别扯有的没的,相机,拿来。”
看到吴斜一副老师没收学生东西的模样,江故很是无语地取下相机放到他手里,“吴老师,我又钻不进你脑子,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相机啊。”
拿到东西,吴斜也不计较江故的阴阳怪气的称呼,立马翻到刚才江故拍的壁画。
照相机屏幕上,呈现出以黑色为底,金色勾勒的图画。
吴斜看的皱眉,“这壁画的内容也太扯了吧?”
胖子伸着脑袋,站边上看着图片问道,“哪里扯了?不都是画的人干的一些神神叨叨的活动的事吗?”
“不。”吴斜说出他的看法,“我从来没见过哪个朝代的会把人画成竖瞳,在身上画满鳞片,而且你看。”
吴斜将画面放大,边调边说出他对壁画的理解,“壁画讲述的是人们的城池被毁,地面上灾害不断,于是进行祭祀活动祈求生存,而后金光乍现,地底震动,出现一个洞口,人们以为这是神听到了他们的祈求而为他们指引的方向。人们欢呼雀跃,派人进入探查洞里的情况,结果没想到大地突然裂开,基本将人吞没后闭合,但他们并没有死,落到一个地下空腔里面,为了寻求逃出去的办法,他们不断探索……然后他们……”
“他们什么,你倒是说呀。”胖子听得心痒痒的,却迟迟没见吴斜说下文,便忍不住催促道。
吴斜摇头,“我不知道了,后面用的很抽象的画,我看不懂。”
江故听得心怦怦直跳,站在吴斜对面一言不发,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