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明白。”剪秋福了一礼,没跟着宜修走而是绕了一下,又回了养心殿,只不过这次去的是茶水房。
剪秋进门的时候,李玉已经在了,那个给胤禛送参汤的小宫女,此时倒在地上脖子上还缠着弓弦,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剪秋姑姑。”李玉脸上傻笑着,一看到剪秋来就知道这是宜修的意思。
剪秋看到是李玉,又看了看那没气儿了的小宫女,“娘娘让我来处理一下。”
李玉当即咧嘴一笑,“哎呦,还得是娘娘最是慈和不过,心疼咱家这些个阉人呢,那咱家就先回主子身边伺候着了。”
“李公公慢走。”剪秋笑着说。
等李玉走了,剪秋这才用布垫着从一旁的碳炉上取下早就烧开的热水,对着那小宫女的脸和脖颈就浇了下去。
没一会儿,小宫女便已经面目全非。
剪秋走出茶水房,让原本就是景仁宫安插在这边的小太监把人拖走,扔去了乱葬岗,不过那小太监自己也死在了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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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朝臣三叩首,弘历发下了他登基后的第一道旨意。
“朕今日登基,当行仁孝之道,遵先帝世宗遗命,尊嫡母为母后皇太后,福晋富察氏为皇后,侧福晋辉发那拉氏为娴妃,册礼追封之事皆由礼部郑重相待。”
“皇上仁孝,福泽万民。”众朝臣齐齐应是。
宜修带着胤禛仅存的几位妃嫔迁到了慈宁宫居住,今日是弘历登基的日子,宜修坐在榻上,翻看着闲书格外悠闲。
剪秋如今换了一身颜色更沉稳的服饰,头发也换成了如从前竹息那般,如今远看上去倒是有些像从前的竹息。
“太后,皇上已经下过旨意了。”剪秋将一杯碧螺春放到了宜修手边。
宜修拿起茶盏,撇了撇不存在的茶叶末,喝了一口,果然比起那些花茶来,还是碧螺春和君山银针更得宜修的喜欢。
“讲。”宜修道。
“回太后,皇上圣旨明言,只尊了您这唯一的嫡母为母后皇太后,纯元皇后并未有任何提及。”剪秋说道。
“另外,皇上追封了大阿哥为端亲王。”
宜修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弘历还是太孝顺了些,她放下茶盏。
“好啊,难为皇帝还记得弘晖,也不算哀家白疼他这么些年。”宜修拿起手边的书,想到了什么又看向了剪秋,“对了,哀家听说福沛又病了?”
“回太后,是病了,太医说胎力不足,病痛多些也正常。”剪秋道。
“恩,劝沈太嫔宽心,别日日的哭天抹泪,好好的福气即便有也给哭没了,哀家听着也心烦。”宜修道。
“是,奴婢明白。”
“太后娘娘,庆贵太妃前来请安。”江福海道。
宜修把闲书合上,脸上笑容也多了些,“请进来。”
安陵容进来要行礼,便被宜修挥了挥手免了,“坐就是了,倒是和谦太妃一道住的久了,怎的规矩也如此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