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支更为明亮的光矢一下射出“铛!”的一声脆响。
那是冰鳗被击中的声响,只不过这一次的声响明显有些沉重,那似乎是光矢划过对方面甲处传出的声音。
可能是冰鳗打算用身体硬抗躲避不及的光矢,但它并没有想到光矢的伤害正在不断地增加,结果被这一击光矢击伤了自己的身体。
迪思马不由得暗道可惜,这一击光矢,如果能够击中眼睛或者更为脆弱的部位就好了。
接下来的数箭都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了伤痕,烟尘缓缓的降下,二者之间的距离始终被保持在一个对于迪思马来说较为安全的范围,哪怕是冰鳗突然之间爆发,迪思马也能及时的调整位置。
但对方也察觉到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自己迟早要被活活耗死,不断冲撞之间的身体也渐渐放慢了速度,身体的周围不由得溢出阵阵白霜。
一道白流自吻部彻底的喷出,迪思马下意识的向下趴去,白流穿过自己的头顶在自己的身后骤然留下了一整道的冰墙。
身后传来的刺骨之风让自己不寒而栗,随着再次翻身而起之时,一条苍白的尾巴自上而下猛地拍击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一时之间被抽击得腾空而起,带着巨力撞碎了头顶的岩壁,伴随着从空中落下,重重的砸在了上一层山顶的地面之上。
一来一去的重击让迪思马感觉自己似乎快要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了,他颤抖着起身看向远处的洞穴之中,冰鳗也紧随其后跟来,对方的身身上不断地弥漫着寒雾,身后封锁着双翼的固化血液也隐隐约约之间开始出现裂纹。
之前被植入对方身体的血液已经彻底的被冰冻,在自己的视界之中呈现着一种暗灰色,无论自己如何引动,自己都没有办法操控其进行塑形。
光是现在都难以对付了,倘若身后的双翼失去了禁锢的话,恐怕自己离死就不远了。
在迪思马还在思考着对策的时候,体内的剧痛不由得让他吐出一口黑色的鲜血,身上无处不在哀嚎,四肢的末端也在隐隐出现因为上升而导致的负面效果。
而在这时,前方一声破空声突然传来,一颗拳头大小的冰晶急速飞来,迪思马赶忙扑向一边。
冰晶打在自己刚刚还趴着的地方,地面的岩石被打得阵阵龟裂,此时已经由不得自己多想了,运转着身上的鲜血熔炉,让自己的伤势开始恢复的同时,再次举起穿刺公准备战斗。
但迪思马察觉到了冰鳗似乎仅仅只是停留在洞窟周围,周身冰雾环绕,并没有在像之前一样冲向自己的身周进行近身追击,以此来压迫自己。
想到这里迪思马不由得怀疑起了一件事情,在接下来的攻击中,他不断地尝试着靠近冰鳗。
距离越近他便能感觉到一股股的寒气,正不断的从对方的身上散发出来,经过强化的身体也隐隐约约之间听到了一些“噼里啪啦”的动静,那似乎是什么东西在缓慢冻结的声音。
带着自己的猜想,迪思马从自己的身上取下一支来回破壁之镐,一面松开镐头缓缓的甩动着,一面不断地躲避着冰鳗不时喷吐过来的冰晶。
在向前屈身躲开一道骤然喷发过来的白流时,迪思马找准角度猛地将镐头狠狠地甩向远处的冰鳗。
带着阵阵的破风声,尖镐破开寒流,狠狠地击打在冰鳗身上,伴随着一声金属与岩石碰撞之声的响起,镐头深深的嵌入对方的身体之中.
伴随着回拉的按钮驱动,顿时间一大团血肉就宛如被钩住的石块一般,直接从对方的身体上被拉扯下来。
远远看去,血肉的断面就宛如被冻住一般呈现着一种灰白的样子,随着镐子的回收,血肉不时敲击着地面发出硬物碰撞的声音。
迪思马顿时意识到自己猜对了,对方那不断喷吐的白流以及冰块,每一次的释放都是有代价的。
而自己要么就是抓住对方交替变化的瞬间进行攻击,要不然就是一直保持着攻击,让对方缓缓死在自己的攻击之中。
手中的穿刺公缓缓地张开,拉动弓弦之时整张弓都缓缓作响,伴随着原本蜷缩着的弓身被缓缓张开,穿刺公来到了第二阶段……
骨箭缓缓自弓上凝结而出,在躲过眼前不断喷吐而来的冰晶后。弓弦被缓缓拉开,巨大的力量使得弓弦深深嵌入迪思马的手指之中。
弓弦割开皮肤,深深划入血肉之中……鲜血缓缓流下沾染自箭尾处,随着一声嗡鸣声弓弦就此松开,来回晃动之下竟发出嗡嗡声,就宛如弓弦抽打在空气中一般,那一抹苍白之芒向着远处的冰鳗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