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说的狗被人闹了,那就是被下药了。
是他们这边的方言还是土话,杨宇也搞不懂,反正从小到大就是这么说的。
但一般来说闹狗这种事是过年的时候最多,该死的偷狗贼就像是蚊子一样,又膈应人还吸人血,还每年都有。
只不过蚊子是夏天,偷狗贼是冬天出来。
有的养了好多年的狗,一个没看住,就被偷走了。
农村的狗一般都是用来看门的,所以许多狗窝都在门口的廊檐下面,可因为偷狗贼的原因以至于许多人家过年的时候,把狗窝都要挪到院子里,狗也会拴在院子里不让它们乱跑。
这对于狗来说也是一个年关。
能熬过去的才能活下去。
不过这不年不节,村里一般都是留守儿童跟老人,谁会没事来闹狗呢?
卖水管子的那家住在去徐悠然家里的必经之路上,他认识那家的狗,是条大黑狗,还是狼狗,比大黄要大一圈,看着就就很吓人。
可实际上挺乖的,见到他跟大黄,也会上来卖卖萌,摇摇尾巴,至少在他的印象里是没有咬过人的,毕竟在村里咬人的狗活不下去。
尤其那家人还是做生意的,再加上村子里现在也就是小孩子多,敢咬人,那麻烦就大了。
杨宇听着这事立刻认真起来,点了点头,也不走了,好奇的站在门口问道:“奶呀,那狗被什么人闹的,我上次回来不还好好的吗?”
“那大黑狗一顿能吃两块钱馒头呢。”
奶奶见到杨宇没有不耐烦,还听她说话,也是笑了起来。
一边剪虾头。
一边说着听来的消息:“是偷东西的,那卷帘门都被撬开了,还给狗下了药,你大娘说是河那边来的人,派出所的人都来查了。”
“还是没逮到。”
“狗被闹疯了,当时差点就咬到人,被一棍子敲在头上没打死,打跑了,就找不着了。”
杨宇听着奶奶的话。
总感觉这事情好像很熟悉。
略微思索了一下,眼睛一亮,好像之前徐叔叔说的就是这事,没想到就在他们村里啊。
还这么近!
杨宇突然想去看看是啥情况,不过转过头来一想,也是啊,他们这里河道发达,还有码头,想要过河的话,还真就是他们这里最方便。
河那边就是外省了。
流窜作案,偷东西也不是大罪,偷的也不多,跨省追拿了几百块钱的小偷,恐怕还真不抵油钱,现在落网了,杨宇估计那几个贼也拿不出来赔偿。
不过杨宇可不愿意大黄吃坏了东西。
一会路过的时候,要把大黄看紧一点。
毕竟它现在又不是流浪狗,吃不饱。
杨宇听完了八卦,看了一眼时间也快十点了说道:“奶呀,我去然然家一会就回来,你就正常做饭,不用等我,我肯定吃饭之前就回来了。”
奶奶摆了摆手,知道杨宇是闲不住的。
她看着杨宇出去,人依旧在厨房里,好像有干不完的活。
这个小厨房是改出来的,毕竟杨宇都上高中了,他大姑都有孙子了,家里就爷爷奶奶两个人,房间平日里都是空的,院子里的那个老厨房是地锅,烧柴火的,
新厨房是煤气灶跟电磁炉,夏天做饭也不会那么热。
还有个落地扇。
毕竟夏天要是坐在地锅旁边做饭,那真是太受罪了。
不过。
地锅做出来的东西是真香,就算是炒蛋炒饭都比电磁炉弄得香多了,烧完火以后还能丢两个红薯进去,玩完回来,掏出来那叫一个香。
杨宇想着,又咽了咽口水。
不过还是带着狗,端着盆菜往徐悠然家里去。
他们家距离徐悠然家里其实也就五六百米,距离短也就懒得骑自行车了。
中间经过一段村里繁华的商业街,不过不是主街,卖的都是五金电器窗帘什么的,他看了一眼那家卖水管的发现门在关着。
就没停留,然后再走一截小路,就好像又是另一个世界了。
村里的规划总是很魔幻,或者说根本没什么规划,到处都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