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估计,这样珍贵的毒花,应该种在崖底,肯定有通往崖底的小道,但没什么功夫的休想下去。
他想探秘的心已经蠢蠢欲动了。
孙思成这会却接到了回春堂少东家的请帖,约他两日后聚轩楼见。
百草堂跟回春堂都是大周数一数二的医药大家,但从源头讲,回春堂创办比百草堂早了五六十年,一直以来,算是稳压百草堂一头。
边城军营的供药,孙家占了六成,郑家占了三成,另外一家姓李的占了一成。
只不过因为两种急救法的广传,余杭知府不遗余力的上报,皇上龙心大悦,给了孙家主一个五品员外郎的虚职。
这就让百草堂门楣高于其他医药大家,包括这个回春堂。
这个郑少东家约他是怎么个回事?两人不过点头之交,面笑心不笑而已,俗话说同行是冤家,老古话是没错的。
但既然人家下了帖,那后日就去看看呗。
两日后,聚轩楼。
孙思成刚上楼,就见笑容满面的郑秋阳从包间迎出来:“快一年没见孙兄了,兄弟我可是念得很,孙兄快请进。”
孙思成唇角上扬:“郑兄弟请,确实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一年没见就念,怕是心里暗恨吧?怎么突然冒出个两种急救法?还广为流传起来?
谁让自己找了个好徒弟呢?
许多人找的徒弟常让当师傅的呕气,自己的小徒弟却是来报恩的孩子,这就是缘分,这就是命,他也没办法。
孙思成一坐下,郑秋阳亲自给他倒了茶。
”孙兄,这是云雾毛尖,味道不错,你尝尝,喜欢的话,回头兄弟送你一斤。”
云雾毛尖很是难得,听说真正的云雾毛尖一年出产一百斤左右,大部分还进了宫,少量的就在达官贵人手里。
价钱贵不说,还特别难搞,孙思成一惯是实在人,什么茶都能喝,有这个钱不如给谷里那些人多做件衣服。
但送上门的没有不拿的道理。
“郑兄弟,此冒尖特别难得,兄弟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的心头好?”孙思成半真半假问,他不喜欢老是猜来猜去,“兄弟,可是有事要哥哥帮忙,有事直说,能做的我一定做,不行也是没办法。”
郑秋阳嘿嘿笑道:“确实有事跟孙兄商量,如果孙兄能答应,兄弟我也不会亏了你。”
“何事?”孙思成是真的猜不出来。
“孙兄,我就直说了,边城供药,我郑家只三成,供吧,量不大还得跑来跑去,不供吧,回春堂已经上百年老铺,一直做军营生意,西南军营咱们这边人很难插手。”郑秋阳摇头长叹。
孙思成心一跳:“你是何意?”
“不瞒哥哥,能不能让两成量给我?”郑秋阳试探,让两成就是五成了,而孙家则变成了四成,可能不会同意的,一成也行啊,军中生意利润还是不错的。
孙思成看着他,仿佛有些懵。
郑秋阳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如果哥哥肯割爱,我愿意给个药庄给你,如果再多两成,松花山上的温泉山庄我直接送你,那个地方可是有银也不好买啊。”
孙思成装出一副万般无奈的样子:“兄弟,你别诱我,定是听那个兄弟说了我特别想温泉庄子的事了吧?
可哥哥难啊,百草堂看似我当家,但大事还得跟祖父、父亲商量的,他们不用说应该不会答应,我如果偷偷的应了,怕是日后会遭家法的。”
郑秋阳心里好笑,他家有两个温泉庄子,松花山上的是大的,之前就听说孙大公子想的不行。
小庄子诱不到这样的人,他也是花了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