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零头三十多两拿出放进荷包,回去多少要给爹娘一点,途中开支平安是肯定不要他们出的。
其他的银子按原样包好藏起来。
平安傍晚回来,餐桌上就跟爹娘、叔爷爷商量起来。
“爹娘、叔爷爷,师傅想帮我在这里摆个宴,请请他那些朋友。”
万长生有些不好意思:“行肯定是行,就是麻烦你师傅了,我是打算回家帮你办的,三强肯定也是回家要办席的。”
这里他本是想请医堂大夫坐一起吃个席,来这里好多年,熟人是不少,但真正交心的朋友也没什么。
光宗耀祖,最好还是回家乡办才好。
三强有些红脸,他这次考的名次不咋样,差一点就没中,这幸亏后来平安给他看了王大儒的笔记,又跟在平安后面,傍晚散步时交流了不少学问。
他心里都是有数的。
不管怎么样,能中就好,家里税能省了,劳役也不用了,考举人慢慢来呗,十年后考上都行,那时候也不过二十有五,还是很年轻的。
“爹,那我明日一早就去告诉师傅,他明日就得下帖子,三日后摆完宴,次日我们一家就动身,九月中肯定是要回来的。”
他还没有跟爹娘说去闵州的事,暂且就不说了。
万长生看向孙宏宇:“叔,你看这样可行?你跟我们一起回趟家吧?”
孙宏宇点点头:“可行,刚好我也想回焦县看看族弟,到时候就在县城等你们。”
他不想带长生为难,他以长辈的身份跟着一起回,保不齐就有不懂事的亲戚瞎嚷嚷。
最多去吃三强他们的喜宴。
次日,平安跟师傅一说,孙思成当即就让平安帮他写请帖,上至知府,下到医堂大夫,可惜还是时间不够,外府的就来不及了。
当日上午就让吉祥几个人送出去,时间就是后日申时正,吃好席刚好擦黑。
酒楼就定聚轩楼,聚轩楼够大,档次也够,当日就包下全楼整天。
周恒坚持他帮着记账,十月初十乡试,还有将近五十日,吃平安的喜酒,刚好也沾沾喜气。
师徒俩的护卫足够维持秩序,就在楼下给他们摆上几桌,吃席、做事两不误。
平安的小三元本就是稀罕,加上师徒如今的名气,摆席那日,知府亲自来了,底下的官员,有一个来一个,实在来不了的,礼也到了。
还有城内的富商,更是一个个的提着礼过来,至到二楼、三楼开满了席,这还是这些人知觉,一般一家只来一个,最多是父子俩或者夫妻俩一同来。
这日万长生第一次穿的衣冠楚楚,儿子送的玉佩、玉簪都戴上,本就三十多岁,这一打扮,真正像个老爷了。
孙思成又把他跟堂叔拉上头席,跟知府大人坐了一桌。
这边梅娘穿上了儿子在京城给她带来的新衣服,头上、脖子上包括腰间都戴了儿子送的首饰,这些首饰平日她根本不舍得戴,本是准备留到儿子成亲用的。
她本还有点拘谨,但很快就放松了,她有这么好的儿子,这些人又一个劲地恭维她,身份上自己也是朝廷赐的七品贡人,自然不能给儿子丢脸。
梅娘一放松,加上这些年过的舒服,人本就漂亮,更加的优雅得体。
平安一直在师傅跟父亲身边,他着一身绯色锦袍,长身玉立,皮肤如上好的绸缎,整个人仿佛发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