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席氏煮好草药,云泥用小勺慢慢地喂给男人。
整夜,她守在男人身边,不断给他换湿布降温,祈祷他能快点醒来。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男人的脸上。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少女趴在床边,他要起身,可胸口的剑伤痛的无法动弹,只能老实的躺着,转头看了看屋内,这是个极为简陋的屋子,破瓦破砖堆砌而成。
听到动静,云泥爬起来,手伸出来摸床上,男人觉察到眼前这个女子是瞎子?
“你醒了吗?”云泥见状欣喜地笑了起来,她虽是瞎子,笑起来唇边有两个好看的小梨涡。
“昨夜,是你救了我?”
“是啊,我在河里发现了你,你流了很多血,一定很疼吧?”
云泥起身,摸到男人的额头,“退烧了,这下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云泥问。
男人踌躇后说:“我叫封玄。”
云泥念叨道:“封玄?这名字真好听。”
这女子竟是瞎子,封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接连几日,封玄都卧病在床,才弄明白云泥和母亲靠在小镇上卖豆腐为生计。
这日,云泥放下几个饼子,放在封玄手里,叮嘱道:“你记得吃上饼,桌上有水。”
说完摸着路去帮她母亲推着卖豆腐的车子一起去卖豆腐。
封玄靠在破烂的木床上,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如此穷困的环境。
他是在出外途中被刺客截杀,掉入河中流到这里。
封玄极为嫌弃的吃完饼,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便下了床。
他身上穿的玄色锦袍此时虽有些褶皱,却难掩身姿如松柏般挺拔,脸庞,线条分明,双眼深邃如潭,眉宇之间,透出一股矜贵英气。
封玄观察这是个非常僻静的村落,很安全,留在这里养伤倒也是极为正确的选择。
夜里,封玄走到院子里,看到云泥正在帮母亲磨豆子。
尽管她看不见,但动作十分熟练。
封玄走近,云泥察觉到有人靠近,停下手中的动作,“是你啊,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我已经好多了,想活动一下。”封玄看着云泥,心中生出一丝怜悯。
接下来的日子里,封玄也会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开始帮忙做家务,修补房屋,与云泥一起磨豆子。
然而,男人的身份成谜,他为何会身受重伤出现在河边?云泥并不知道,而这份疑惑也为他们的未来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这日,小院里忽然闯进来几个彪悍的男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大腹便便的男人,是村里的恶霸。
抓住云泥的手,“豆腐西施,跟大爷走,让你做个小妾吃香的喝辣的,如何?”
云泥呸,骂道:“谁要做小妾?信不信我去报官!”
男人狂笑道:“报官?你这个小寡妇,克死了丈夫,也就老子不怕敢要你,你别不知好歹!”
说着要拉她走,席氏跑出来,“别动我女儿!云泥!”
后面两个粗壮的打手把席氏推倒,“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别带我女儿走!”
封玄在屋里睡觉,听到吵闹声,下了床,看到这一幕,飞快上去扭住恶霸的另一只胳膊,威逼道:“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