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急忙问道,这些天就记挂这件重要的事。
岳百川笑说:“可比夫人期许的还要出人意料,太子亲自定下太子妃的人选是咱们雾儿!”
什么?张氏和岳轻雾一脸震惊,二品文官的女儿能做太子妃,这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啊!
“是真的,祖上保佑啊!夫人,赶紧准备祭拜的物品,我要好好拜拜!”
张氏大喜,马上吩咐下人准备起来。
上一次这样的大喜事是去年岳泽辰高中探花,此次没想到女儿又中了太子妃,简直是难以置信,走了狗屎运!
岳府里,人人兴高采烈,唯独岳轻雾仿佛心里负担更重,默默回了闺房。
关上门,从抽屉里拿出那枚玉佩,呢喃道:“也没问你是哪个府的公子,如今我要嫁人了,终究是有缘无分。”
那日偶遇,岳轻雾对桓王滋生了好感,而桓王也在这日发榜时看到上面的名字,心碎一地。
不但眼高手低没把章灵儿拿下,还失去了一见钟情的岳轻雾。
永宁殿里,他拿着酒壶狂饮。
“太子,你一下子抢了本王两个女人,着实可恶至极!”
桓王仗着是皇帝最心爱女人生的,自小不亚于封玄这个嫡子的众星捧月,长久以来滋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
“储君之位,本王一定要抢过来!”
桓王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皇位和岳轻雾。
另一边,岳轻雾并不明白太子为何会定她,更不知道桓王的心思。
她虽然成为了钦定的太子妃,但心中却始终惦记着那个神秘的男子。
婚期越来越近,岳轻雾常常望着窗外发呆,对未来感到迷茫。
岳府,岳百川在岳氏祠堂,正在进行繁复的祭拜祖先流程。
在最后他心中默念,阮娘,也不知你和女儿在何方,过的如何,这是我的罪过。
夜里,见他心事重重,张氏讥讽道:“老爷,你这样是又想那对母女了?”
岳百川一声叹息,当年年少轻狂,一次偶然机会出去办差,爱上了风情万种的船娘张氏,便对府中遵规守矩的席阮娘看不上。
起先偷偷的将张氏养在外面,当个外室,倒也相安无事。
后来张氏生了儿子岳泽辰,张氏想要做正头娘子的欲念就更重,撺掇着岳百川休妻。
那时席阮娘刚怀上云泥,岳百川还没做他想,知道生下来是个女儿,比起外室的儿子,让他下定决心休妻。
在一个大雨天,甩给席氏一纸头休书,将生产后不久的席氏,不足三个月的云泥,母女赶出岳府。
而席氏因为是外乡富商之女,家中父母双亡,同父异母的兄弟当家,不会给她做主,只能带着云泥离开了京城,到小地方讨生活。
岳百川感叹道:“是老夫对不起阮娘和那孩子,哎.....”
张氏一听,一哭二闹三上吊,踢他下床,骂道:“你看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若不是我给你生了这么一对有出息的儿女,你现在能有这么风光吗?你说啊,泽辰好不好?是你儿子,不然就席氏生了个丫头片子,你的脸面往哪儿放?更别说我生的女儿如今是太子妃了!”
岳百川一甩衣袖,“你莫要过头,当年是咱们做的不对,还不知道我大女儿如今在哪里受苦!你不要坏了心肠,小心报应!”
说着拿起枕头出门去书房睡!
张氏在后头骂道:“光我有报应吗?当年你就是有良心的?若不是我当年筹谋,如今泽辰和雾儿还是庶子庶女,连甄选太子妃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