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
“云泥!”
岳泽辰跑出来,“怎么了?”
林寻喊道:“快把云泥抱进去。”
他要上手,被岳泽辰和岳百川挡开。
“我来。”岳泽辰抱起云泥往厢房而去,岳百川把林寻挡在院子里,不让去长廊处。
林寻问道:“你是谁?”
忽而明白过来,“你就是当年抛弃岳母和云泥的朝廷命官?”
岳百川手叉腰道:“是,本官是云泥的父亲,不容你放肆,马上滚!”
林寻噗通跪下,拉岳百川的衣袍。
“父亲,你是云泥的父亲,也是小婿的,您不知道,云泥和岳母过的有多苦,你也不知道我和云泥感情有多好,她是个多好的姑娘啊.....”
说的痛哭流涕,让岳百川喉都吼不出来,自己当年那样冷血无情,衬托的眼前这个男人在那母女苦难时同甘共苦的难得。
劝道:“你别跪我,这么说吧,你和云泥没可能了,你还年轻,去找寻自己的幸福比什么都强。”
林寻红了眼眶,沙哑道:“难道是云泥嫁人了?我和那人说明情况,让他把云泥归还我。”
岳百川指着他,一时无语凝噎。
“你还敢要人家归还,这里所有的人都要让你害死!知不知道!”
可他不又不敢说如今云泥的男人是太子,毕竟这还不是个能放在台面的事,储君的事哪个敢乱讲,更何况今日皇帝那样动怒。
厢房里,云泥在床榻上躺着,席氏给她掖好被子,直叹气,“我的云泥好容易出了泥沼,本以为能过上如愿的好日子,怎么如今又闹出这乱子。”
她恨张氏,可对岳泽辰讨厌不起来,不安道:“你说若是让太子知道林寻来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嫌弃云泥嫁过人?可怎么办.....”
从前是个小寡妇倒也算了,可如今真人出来了,明晃晃提醒云泥身子不干净,寻常男人都做不到不计较,更何况是储君那样矜贵的人。
她小声哭,岳泽辰宽慰道:“您也别太担心,太子有想法让他走,云泥还有咱们。”
席氏点点头,“若是能把林寻劝走就好了,可看他那样子不会善罢甘休。”
这一夜,林寻不肯离开,岳百川和席氏怕惊扰到门口守着的侍卫,没敢硬赶他出门。
客房里,林寻躺在床上,心中痛快的恨不得砸床狂笑。
云泥,没想到你还能给我带来这样的好运。
走一步看一步,利用他们的愧疚之心捞到想要的权势富贵,再不济也能重新收获云泥那个千娇百媚的娇软美人。
东厢房里,云泥缓缓醒来,屋内一片昏暗,席氏在窗口的桌边趴着睡着了。
云泥小心的没敢动,两个时辰前林寻出现的场景历历在目,今日在宫里,皇帝的话犹在耳边。
又想起封玄几近执着说宁愿不做太子也要接她入宫。
殿下,云泥怎么担当的起啊,你不知道我名字的意思吗?
云泥,你我就像云---泥之别,天上地下,相差甚远。
泪从眼尾滚落了一行又一行,一想到封玄知道她死了的丈夫出现,纤眉不由的蹙紧,吓得钻进被子里边发抖边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