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轻雾一脸吃惊,“忘了你失忆这事,不说了,你就当不知道此事,千万不能让殿下知道,没有男人不介意这种事。”
满屋的荷花也没法再让云泥提起兴趣,眸光停滞,呆呆的坐了半晌。
嫁过人,说的会不会是景王?那日醒来的时候是在婚房里,苏景轩也说二人拜堂成亲了。
这事封玄是知道的,还告诉她一切都是苏景轩的阴谋,什么事都没有。
可失忆让云泥好奇从前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事。
拉岳轻雾手问道:“你是我妹妹,肯定知道许多从前的事,给我讲讲,我不想做个糊涂的人。”
“云泥,我听父亲说你从前在小镇上嫁过人。”
“小镇上?怎么会?”
明明封玄说他是去小镇上办差,遇到了出外游玩的她,一见钟情。
岳轻雾握住云泥的手,“云泥,你从小流落在外,为了吃饱饭受尽苦楚,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云泥难以置信,明明父亲和母亲说她从小在岳府娇生惯养的啊。
情绪激动道:“父亲母亲和兄长不会骗我的。”
“云泥,你别着急,在乡下小小年纪成亲是很平常的事,不是你的错。”
云泥抱头,头晕目眩,呢喃道:“那人在哪儿?”
话音刚落,哐,晕了过去。
“云泥!”
岳轻雾自觉说的多了,没想到云泥的承受能力如此弱。
铃铛几个在外面剥莲蓬,扔下碗跑进来。
“小主,您怎么了?”
岳轻雾指教道:“或许是天热中暑了,快扶上软榻。”
三伏天是热,秋霖和皎月又给风车下的鎏金盘里加了许多冰块,铃铛在旁边扇风。
岳轻雾吩咐道:“快去用紫苏和陈皮煮些凉茶来,最能解暑。”
铃铛跳下软榻,把扇子塞给皎月,让秋霖去煮凉茶,自己往外跑:“不成,我要去给常管家说,叫太医来给小主看看。”
一盏茶后,云泥缓缓睁开眼睛,心仿佛被掏空,胸闷分不清是惧怕还是别的情绪。
“小主,你感觉如何?已经去叫太医了,马上就来。”
“云泥,喝点凉茶。”岳轻雾扶起她喂凉茶。
云泥浅抿一口,摆手说:“我没事,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小主.....”
岳轻雾瞧她脸色苍白,心里有些自责,“云泥,你好好歇着,明日我再来看你。”
云泥闭着眼睛,微微点头。
殿门关上,她想哭,却哭不出来,一种怕哭出声来的压力积在身体里,仿佛怕被人窥见不光彩的过去。
封玄知不知道她嫁过人呢?手心都是冷汗。
晌午,京城城门口,进来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
前面一辆马车上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
后面一辆马车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长得彪悍粗壮,锦衣华服,满头的珠翠金钗。
一把拽过身旁的男人,男人笑的极为勉强。
“林寻,快给我捏捏腿,坐了一路马车哪儿哪儿都疼。”
林寻赶紧上手捏肩捶背,笑说:“花藻,没想到岳丈大人还能和陛下攀上关系,真牛。”
花藻是西南吐司的女儿,死过两任丈夫,算命的说她克夫,前两任都是成亲后一年死去,唯独林寻命硬,挺到现在。
揪他耳朵玩,“那是,当年我父亲救过万岁的命,又守护了西南一带,是有功之人。”
林寻朝轿帘外出神,一脸阴险:太子,云泥,你们一定料想不到老子又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