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把张婕妤打入冷宫,让其他跃跃欲试的妃子都暂时消停了。
翌日,高凌拎着食盒回宫,封玄瞥了一眼,冷鸷道:“孤不吃,你给太子妃送回去。”
“殿下,还有封信,也送回去吗?”
信?额,拿来孤瞧瞧她说什么了。
封玄一脸严肃打开信,越看眉眼越舒展,甚至高凌在旁边怎么看到殿下眼眶里有亮晶晶的光芒。
“阿玄,我好想你啊,昨夜还梦到你了。思念如斯如狂,虽仅一墙之隔,却犹如离得天涯海角。没有你搂着我睡,我夜不能寐,亲自照料两个宝宝到困顿才能勉强入睡。”
泥泥,还是再坚持几日,宫中守丧期人多嘈杂,御膳房挤得水泄不通,你和孩子在府邸会更舒服些。
封玄这几日闲暇之余就在勾勾画画,旁边立着礼部官员,司衣局和司饰局的女官。
“按照这个花样做皇后吉服和桂冠。”
“孤登基那日,太子妃一同行皇后大典。”
“是,殿下。”
原本东宫妃嫔的册封由王皇后和云泥商议决定,封玄大笔一挥,“按照现在东宫的位份平移为后宫的位份,不必去麻烦太子妃。”
封钰这几日每每来给王皇后求情。
“二哥,若是母后不能封为太后,她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求求您了。”
封玄拍他肩膀道:“五弟,不是孤不近人情,实在是母后过于执拗,差点酿成不可挽回的罪过,若是父皇在,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封钰语塞,点头道:“父皇向来注重礼法,母后秘不发丧,假传圣旨,这两项都是重罪,臣弟明白了,不会再为难皇兄。”
“五弟,你如今已满弱冠,孤已经拟好了折子,封你为襄王,日后就留在京城,还能陪孤说说话。
至于母后,先让她做几年太妃,若是能够诚心悔过,也不是不可以晋为太后。”
“谢二哥,臣弟会听二哥的话。”
封钰自小懒散惯了,就想做个闲云野鹤的王爷。
八日后,仪仗接云泥和两个孩子进宫。
先是着孝服去叩拜了先帝,后随封玄去了紫宸殿。
封玄瞅了眼两个孩子,就抱起云泥进了主殿。
“这可是国丧,阿玄不可胡来。”
“就让我抱抱你,好好看会儿你。”
竟将她放在了金丝楠木案台上,“这样高,我能看你看的更仔细。”
云泥娇甜道:“那我站起来岂不是更高?”
“想吗?”
还没等她说话,封玄就将她举高,“如此比我还要高了,视野好吗?”
“视野是好,不过我不习惯,阿玄,快放我下来。”
“就不放,你想想这几日做错了什么事?说对了我才能放过你。”
云泥被晃得眼晕,他一摇,她更吓得差点跌下去。
“阿玄,我害怕...”
“快说!”
云泥心里明镜儿似得,笑说:“不就是没有给你当即回信吗?阿玄生气啦?”
封玄捏她腰,云泥有痒痒肉笑的咯咯咯,“阿玄,我错了。”
“那下次还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