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所愿也,不敢请耳。”二人对我抱拳说。这时韩琼也上前说:“曹公子,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我急忙说:“韩老英雄,有什么但说无妨。”韩琼说:“这两个小子跟着老夫学艺也有十多年了。该教的功夫老夫已经都教给他们,后面就要看他们自己历练和体悟了。今幸得公子到访,也算让他们看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正好公子通过许公发布要遍访天下英才之言,吾相信公子将会见到天下各路英雄,如公子不弃,就让这两个小子跟着公子,鞍前马后任公子驱使。不知公子可愿意?”
我一听说:“子威、隽乂兄皆猛将也,如能得二位相助,吾如久旱逢甘霖,欣喜还来不及又何来不愿意之说?吾当真是喜之不尽,当浮一大白!”韩琼一听也很高兴,于是说:“汝等两个赶紧去收拾行李。管家,置备酒宴,今晚吾要与曹公子不醉不休。”于是韩猛和张郃二人急急的跑去自己的院子收拾行李去了。
我跟着韩琼重新来到客堂喝茶,等韩猛张郃二人的时候我们说着天下各家武术大家的功夫特点,当然主要是韩琼说我听,听到高兴处,我就与他讨论各家之长以及我自己的一些看法,韩琼说怪不得我的禹王神槊使起来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对手,公子对武功的悟性之高真乃老夫平生仅见。我谦虚一番,推说是以前学武时候王越和李彦教授之功。韩琼说:“王师、李师二人皆武术大家也,名师出高徒,故人诚不欺吾也。”
说完我又请教韩琼关于排兵布阵和行军打仗的要诀。韩琼对我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起排兵布阵和行军打仗来也是滔滔不绝,可以看出来确实是有真才实学。我因为多了两千多年的知识积累,也能在一些关键的地方提出我自己的一些看法,常常令他有茅塞顿开的感觉。我们二人越说越高兴,各自都能得到很多新的知识。可以说这一番谈话这是宾主尽欢。俨然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我在言语中也隐隐透露出等我以后出仕之后应该有求于韩家的地方,韩琼也是人老成精一点就透,也是隐隐的向我保证着以后的有所投效之意。我也知道这些大家族的不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的惯用手法,但是只要我自己越来越强,至少能保证韩家会把更多的好鸡蛋放到我这个篮子里来就是我之所求了。所以归根结底还是我自身的发展情况。能够得到韩琼的正面回应就已经达到了我的需求,现在我第一没有成年,第二没有出仕,就这样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了。并且为了向我表明诚意,韩琼对我说:“曹公子欲结识天下英才,说不得再有如典壮士般没有合适的坐骑之人,公子也不能随时去寻找到好的战马,吾马厩还有十五匹战马,就留下五匹,那十匹就一并送于公子。”我十足诚恳的对韩琼道谢并接受了这十匹良马。
等到吃晚饭的时间,韩猛和张郃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学艺十几载,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游历天下,而且还有我和典韦这两个随时可以切磋的高手在,二人那也是充满期待。想到明天就要离开,韩琼对我们几个也是完全放开,几个人推杯换盏,笑语晏晏的始终维持了欢快的氛围,韩猛和典韦二人有自顾拼上了酒。我也有意识的频频敬着韩琼和张郃。直到最后除了我在外全部都喝得酩酊大醉,我亲自把戏志才扶到他的客房安顿好,至于其他人,自然有下人安顿。
第二天睡到半上午才起床,由于昨天就都收拾好了行李,所以等大家洗漱完毕简单的吃了早饭我们一行人就向韩琼辞行。
有了张郃和韩猛这两个冀州地头蛇加入,听闻了我的目的地是涿县后,二人一商量,告诉我可以走两条路,一条经过巨鹿,一条经过清河。我想了想,既然可以经过巨鹿,那就从这边走吧,这可是张角的大本营,还有一年多一点就要爆发黄巾之乱了,我就先去刺探刺探张角的底。也好让我留下更多的布置以作后手,使我在以后面对张角时能够有更多的取胜把握。
张郃二人自然不知道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我也不是有意要隐瞒他们,而是这类似于未卜先知的事,说了难得解释。哪怕对贾诩和戏志才,我都不敢说的太详细,只说是我自己的推算。还是我自己做好前期的准备吧。
这一天傍晚终于来到巨鹿城门前,我一看这巨鹿城果然也是一座大城,城墙比起邺城来,也就矮半丈的样子,我们一行人进得城来,自然是先找到客满楼入住。然后我们找客堂一张靠窗的桌子吃晚饭,一边欣赏着这街上归家的路人,一边听着客堂里其他桌的客人谈天说地。
我留意了一下,客堂十张桌子,居然有五桌都在谈论着与大贤良师有关的事情,不外乎大贤良师又救治了谁,谁按照大贤良师的指点做身体又有了好转等等,然后另外有两桌也在抱怨官府的苛捐杂税让人活不下去的。我和戏志才对视一眼,然后我微微的点点头,戏志才也是了然的点了点头。全程我二人都没有一句语言交流。我于是告诉大家,明天自由活动,自己上街买些日后所需的东西,今晚就早点休息。
等大家都安歇后,我找来掌柜的,掌柜的确认过我的腰牌后对我跪拜行礼并口呼:“见过大东家。”我赶紧扶起他说我一再说不要行此大礼,但不知二师兄和苏双他们是如何安排的,这些客满楼的掌柜和情报人员对我都是礼数有加。实在纠正不过来我也就只能随他们而去。我让他找一间静室,来到展柜的书房,只见他在书桌上的一盆盆景处操作了几下,只见书柜往两边滑动开去,露出中间的一个隐藏的门户,推开门户是斜向下的台阶,我跟着他达到地下室,在下面再按动一个按钮后,上面的书柜重新合拢。
然后我问他对于本城的黄巾教众的情况知道多少?本城的情报部门直接可以调动和指挥的人手有多少?战力达到什么水平。
他再次对我拱手行礼后说:“在下暗十三,充任巨鹿城执事。现在城里黄巾教众具体数量没有留意过,据吾所知,目前巨鹿城黄巾教众超过了半数,每逢街上赶集,一眼望去街上的行人头缠黄巾的当有半数之多。现在我方可以直接调动和指挥的人手有一百六十八人,这一百多人的战力都很强,对上目前巨鹿城的守城士卒,以一敌五绝无问题。他们都发展了自己的下线,估计他们的下线合起来能有五百人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