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说:“叔德贤弟乃有大志之人,他日贤弟出仕,真的有北驱胡虏之日,愚兄定然前往相助贤弟。”我对田丰再行一大礼说:“如能得先生相助,吾如鱼得水也。”
第二日,我仔细梳洗一番才前往田丰的学堂。
等我到客堂,看见与田丰正对相坐着一个文士,年龄与田丰相仿,不过他的胡须很长,三绺长须飘洒于胸前,穿着一件蓝色的儒衫,整个人飘逸出尘。
我赶紧上前深施一礼说:“想必先生就是元浩兄经常提及的沮授沮注则先生了,在下曹威曹叔德见过先生。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
沮授也对我回礼说:“不敢当,曹叔德,可是许公称之为国之柱石,某沮授也是与叔德神交已久啊。”
田丰说:“叔德贤弟快入座,注则兄奕是经常与吾谈及汝,常常叹息缘悭一面。不想今日在吾之学堂,汝二人不就见到啦。哈哈哈”
我走过去坐在田丰旁边,斜对着沮授。我举着茶杯对沮授说:“注则兄,久闻大名,今日吾便借元浩兄之茶,以茶代酒敬注则兄一杯。”沮授也端杯子回敬我一下说:“能结识叔德如此英才,授之幸。吾回敬汝一杯。”
简单寒暄之后,田丰有意识的把话题带入到了治国安邦和行军打仗之事上来。沮授说:“当今天下,宦官当道,天子蒙蔽视听,此取祸之道也。”
我说:“宦官之患,实乃癣芥之痛也。治国之首,还在于君。若天子能亲贤臣,远小人,则国风日盛,若天子亲小人远贤臣,则朝纲不振。百姓可是国之根本啊,须知治国便如操舟行水,天子操楫,然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沮授听着重复了一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叔德此言大妙。”
我说:“吾想着,但使百姓丰衣足食,必定百业兴旺,则国如何不盛。是以吾曾誓言北驱胡虏,保家卫国。吾愿提三尺剑,为吾大汉百姓杀出一片朗朗乾坤。”沮授说:“许公称叔德乃国之柱石,今日一见,盛名之下无虚士,叔德真英才也。”
田丰说:“注则兄,吾等学艺三十载,汝能跟随叔德左右,必可得偿所愿,注则以为然否?”
沮授说:“叔德年岁几何?”我说:“今年吾十六岁。世道艰难,吾想可能不用等到吾加冠之日,吾便会找到出仕之机。不知注则兄可愿意出山相助,使吾能时时向先生请教。”
沮授说:“叔德年不及加冠就能出仕?可是有何根据?”
我说:“吾感觉这世道暗流涌动,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将有大事发生,那时吾必会趁势而起,吾便与先生相约一赌,若在吾加冠之前,吾能顺利出仕,先生便出山相助与吾如何?”
沮授笑着说:“叔德贤弟还有三年多加冠。便是三年时间,吾倒是也等得起。那便请元浩兄作证,吾便与叔德贤弟约定,若三年之内,叔德贤弟能够出仕,吾便出山追随贤弟左右。”
我说:“吾先谢过先生了。我定当努力!”
有了这二人的承诺,我感觉我来这河北一趟真是大大赚到了。三人相谈甚欢,直到天黑,我才依依不舍的与二人道别,田丰将写给颜家主的书信交给我。我珍重的收起来。问沮授说:“注则兄在元浩兄这里将盘桓几日?”沮授说:“吾明日再停留一日。”我说:“那可好,吾明日再来与先生畅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吾获益良多也!”
沮授也说:“与叔德座谈,吾亦获益良多。明日吾便恭候叔德。”
又一日的畅谈,二人更加确定了追随我的心思。我也对二人的才华深感佩服。不时的感叹真乃上天眷顾,使吾能得遇二位大才。这一日一直到天已全黑。我才对着二人再次拜别之后,跨马往赵家庄赶。
回家之后我对张飞和赵云说:“明日吾等去拜访两位猛将。”
一听有猛将,二人也是双眼放光的说:“好,吾等便随四弟(师兄)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