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阳出来,进入河东郡。
我知道河东卫家乃是大的商家,历史上曹操起兵就全靠卫家卫兹鼎力相助。因此我郑重的投递拜帖前去拜会。
卫家很重视,卫兹亲自带着家族的五六个宿老和四五个才俊一起在门口迎接我。进得客堂,份宾主落座之后,卫兹便对吾说:“叔德贤侄年少成名,才十七之龄,便上达天听,被皇上亲封为镇北都尉。此何其荣耀也。”我对卫兹说:“叔父言重了。威只是侥幸,然镇北都尉加身,威顿感肩头上担负了一重责任,总怕吾势单力孤未能完成皇上之重托。”
卫兹说:“叔德之能,天下共睹。一首《精忠报国》,传唱天下。便是吾这不成器的子侄辈,无不是时时哼唱,对叔德真是推崇备至。吾听闻叔德历练之时,想要共邀天下英才一同报效国家,不知叔德可看得上吾家这几个不成器的子侄?”
随着卫兹话音落,三个青年才俊站起来对我拱手行礼说:“在下卫觊,卫伯儒,拜见曹都尉。”“在下卫觎卫仲道拜见曹都尉。”“在下卫觐,卫叔墨,拜见曹都尉。”
卫兹对我说:“曹贤侄,吾长子伯儒,擅经史;次子仲道,好诗词;从子叔墨,精算学。”
我说:“三位公子俱有大才。感谢叔父高看吾曹威。吾现今游历天下,待吾正式出仕,吾再来延请几位公子出仕若何?”卫兹说:“如此甚好。”
这时卫觊出列说:“曹都尉游历天下,吾二弟之能当能为都尉所用也。”我因为历史的原因,知道卫仲道是蔡琰的夫君并且早夭而亡之外,其他一无所知。当下也是来了兴趣说:“伯儒兄请细说。”
卫觊说:“吾二弟善于描绘山川河流,都尉游历天下,除了遍访天下英才,也有见识天下山川地貌之举吧。吾二弟描绘之能可将汝走过的地方描绘下来,吾想待都尉行军打仗之时将很有用处。”我高兴的接话说:“仲道兄真有此能,则是吾之及时雨也。”我又转头对卫仲道说:“仲道兄可有此等描绘山川之画,吾想一观。”卫仲道说:“稍待,吾便去取来。”说完便去他的书房取回来几卷羊皮卷。我接过来后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卷。陈宫也凑过来一起看,说道:“真是山川河流,官道小路皆清晰明了。卫公子真大才也。”
卫仲道说:“公台兄过誉了,此小道也。不值一提。”虽然嘴上谦虚着,但是却是一脸受用的样子。
我对他说:“仲道兄之画技高超至极,若能再有一点改进则吾等以后行军打仗增添一大助力也。”
卫仲道一听我还能提出改进的方法,立刻说:“改进之法,请曹公子教吾。”我先没有直接说而是问他说:“不知仲道兄,这图上山高几何?沟深几何?官道小路远近几何?”
卫仲道一听立刻兴奋的说:“曹公子真神人也,公子此问吾亦自问,然吾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能很好的解答。不知曹公子何以教吾?”
我将比例尺和等高线告诉给了卫仲道,卫仲道本就精于此道,听了三遍就完全掌握了。然后恭恭敬敬的对我行跪拜大礼说:“曹公子天人之姿,吾卫觎誓死追随公子。”我扶起卫仲道说:“仲道兄之能,实乃吾之臂助也。得仲道兄,吾便如鱼得水也。”卫兹看我答应了收下他的几个子侄,非常的高兴,说道:“既如此,便让仲道先随着叔德贤侄游历天下,伯儒和叔墨便在家静候叔德正式出仕,届时吾便举家来投,还望公子勿推迟。”我赶紧说:“叔父此举,曹威感激涕零,吾便立誓,日后必定不会亏待卫家。”
古人都很信立誓之言。卫兹说:“贤侄游历天下,此次某便赠送万金,以作游历之盘缠。另外再送马车三辆,路上可以放放行李,如遇刮风下雨,叔德与几位先生也可入车内暂避。”
我知道第一卫兹家财万贯,这些也确实是他的一点心意,第二他也是担心卫仲道的身体。卫仲道的身体比较孱弱,一整天纵马驰骋可能未必吃得消。因此我也就顺势答应下来。
再住了一晚之后,辞别卫家,我们一行继续北上。
出来之后,我对卫仲道说:“仲道兄,吾从今天开始,每天晚间教汝打坐之法,每天早晨教汝两式剑法。让汝可以强身健体,便是汝描绘山川河流之能,便算是吾以后行军打仗之首功,吾可是需要汝与吾共同征战几十年,汝可愿意?”因为我解决了他困惑十来年的比例尺和等高线问题。卫仲道对我是言听计从,当即就答应下来。一路走来,早晚我教他强身健体,白天我和陈宫陪着他坐车上,共同商量着地图该如何画,我和陈宫一边指着地图讲解着如何利用地势进行排兵布阵,哪些特殊的地形又可以利于何种兵种发挥。卫仲道也在我们的讨论中越来越知道军用地图侧重点在哪些地方,所以描绘的地图越来越接近后世的军用地图。
就这样一路北上,走过上党郡,进入西河郡,来到西河郡,当地有一个大族乃是郝家,我和陈宫去拜访郝家,向文与胡车儿保护着卫仲道继续描绘地图。
到得郝家,郝家主亲自出来大门口迎接。
来到客堂分宾主落座后,我对郝家主说:“曹威冒昧来访,郝家主勿怪。”
郝家主说:“曹贤侄少年英才,一首《精忠报国》唱出男儿热血。连皇上都亲封镇北都尉,此无上之荣光也。能得曹贤侄到访,令寒舍蓬荜生辉也,何来冒昧之说?”
我说:“镇北都尉,皇上令吾训练三千新军,吾真是苦于手中缺少威猛之将领,因此才游历天下,希望可以遇到志同道合之英才,能引为臂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