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张辽、高顺、曹性几人加入。还有高顺他们的十几个乡人。正好这些人里有好几个都会外族语言,乌桓、鲜卑、扶余、高句丽、百济这几种语言,这十几个人里居然都有人懂。吾与陈宫商量了一番之后,决定将人员重新分配一下。
让胡车儿与曹性陪同卫仲道带着我的三十名亲卫,再带着八名高顺的带过来的青壮当向导。去描绘幽州各个郡县的地图。我叮嘱胡车儿务必保证卫仲道的安全。曹性有高超的箭术又有领兵之能,我便让他做领队。我带着陈宫、张辽、高顺、向文领着剩下的二十名亲卫再加上高顺带的五名青壮做向导。约定两个月之后在青州的东莱汇合。
我们一行三十人继续往渔阳郡而去,渔阳是幽州的一个大郡,在地图上基本处于整个幽州的中心,这里有一个大族的分支:公孙家族。这个家族在幽州影响非常深远,家族根基在辽东,逐渐的往辽西、右北平、渔阳逐步辐射出来。我准备走到这渔阳郡之后不再往东北走转道南下去渤海。因此也不能去公孙家的本家拜访了。之能去渔阳的公孙家分支碰碰运气。
投递了拜帖之后,公孙家家主对我也是热情款待。
我对公孙家主说:“开年在朝堂之上,吾与中郎将卢植相谈时,卢师告诉吾在这幽州之地,公孙家有一青年俊杰乃卢师之高徒,公孙瓒公孙伯珪,今日吾游历至此,便想着是否能见识一下卢师之高徒?”
公孙家主说:“好叫曹公子得知,伯珪确是吾家中从子,只是现在为郡中书佐,正在郡府当值。曹公子便在寒舍暂住,待伯珪酉时归家。不知曹公子以为如何?”我说:“如此便叨扰了。吾与同伴先去街上逛逛,下午酉时之前吾等必定回来。”公孙家主自然应允。
于是我们几人便上街去闲逛。这渔阳城也算是幽州的一座大城,墙高池深,街上往来的行人各族都有,络绎不绝。
我们完全以过客的身份在街上东看看西瞅瞅。张辽毕竟才十六岁的年纪,还是喜欢热闹,忽然指着前面一处说:“那里围着好多人,不知是有什么稀罕事。”我们几个反正也闲着无事,便分开人群挤进去,这时便看到里面原来是乌桓族兄弟俩在那里卖马,另外一个汉民壮汉要买,但是双方的价格没有谈拢。
我挤到面前问那个汉人说:“兄台请了,汝因为与彼二人发生争执?”那壮汉看我带着的几人都英武不凡,便对我抱拳一礼说:“这位公子,事情是如此。先是这个汉子在此卖马。”伸手指了一下对面右边的那个乌桓汉子。“吾与彼已经谈好这匹雪里红白银三百两,吾便归家取钱,待吾拿回三百两白银,彼兄长又过来了。”说罢又指了指对面左边那个乌桓汉子。“彼兄长对吾说要白银五百两,吾自然不肯答应,因此与彼兄弟二人争执至此。”
我又问对面二人说:“汝等因何失信于人耶?”左边那个看起来应该是哥哥,他说:“吾这雪里红乃宝马良驹,便是五百两白银都低了。这个汉人欺负吾弟弟不懂,想要以三百两买走。吾当然不愿。”
我对他们说:“此事吾听明白了。几位不妨随吾找一家酒家,咱们一起喝一杯,有什么事大家说开了不就解决了嘛,可否?”
那汉民说:“公子肯从中斡旋吾先行谢过了。”那两兄弟也说:“可。”
于是几人牵着马跟着我去找酒家,正好这渔阳城也有客满楼了。我带着他们去客满楼,让掌柜的开了雅间。
进得里面我坐在主位,让汉民坐在我右手边,那两兄弟坐在我左手边。我对几人说:“在下曹威曹叔德,不知几位壮士如何称呼?”先是汉民说:“在下严纲。”乌桓兄弟说:“在下鲜于辅,在下鲜于银。”
我一听这几个名字也是耳熟能详的啊。不过不知与历史上的是否是同一人。我对他们几人说:“吾从洛阳来,游历至此。能与几位壮士相遇也是有缘,不知鲜于二位兄弟,汝等卖这马是急于用钱吗?”
鲜于辅说:“回曹公子,这匹雪里红本是宝马良驹,吾等兄弟也是急需用钱,否则这马吾等是万万不会卖的。吾娘重病,急需用钱。”
严纲说:“汝兄弟二人孝敬娘亲此乃善事,只是吾与汝兄弟说好的三百两,吾只取来三百两,汝又与吾说五百两,吾手中只有这三百两。现在吾想要去参军,正缺一匹宝马。因此才与汝兄弟争执。”
我说:“此事易也,严兄只带了三百两,鲜于兄弟乃是为母治病。俗话说相逢即是有缘,这两百两便由吾来出。这不就解决了吗?”
没想到三人却是齐齐说:“使不得,使不得。吾等做买卖,岂能让公子无端填钱?”
我说:“在家颇有家资,二百两便结识了三位壮士,亦是吾之幸也。”
这时严纲忽然说:“曹威曹叔德,可是许公言称国之柱石,今春被皇上亲封镇北都尉的曹叔德?”我取出镇北都尉的官牌递给严纲,说道:“正是曹威。”鲜于兄弟也是对我行大礼说:“原来说的少年都尉便是公子?草民有礼啦。”
我对二位鲜于兄弟说:“汝兄弟二人便是养马为生的?”二人说:“吾兄弟二人自养一些马,也在草原上降服野马,野马中多出宝马良驹。”我说:“皇上也让吾组建新军,不如二位兄弟便为吾提供战马如何?价格可以和陈先生商谈。”说着指了指陈宫。二人一听大喜。
我又对严纲说:“严壮士准备去投军?正好皇上令吾组建新军,不知严壮士可愿加入吾之新军?”严纲对我说:“曹都尉之《精忠报国》,唱得吾热血沸腾,能入曹都尉之新军,吾之幸也。主公在上,请受严纲一拜。”我赶紧扶起严纲说:“严纲,汝可有字?”严纲说:“家父早亡,不曾有字。”我说:“那吾便赐汝一字,振威,吾之新军,欲救国济民。振威,吾希望汝成为吾之左膀右臂。”严纲再次拜谢说:“纲谢主公赐字,必追随主公左右,救国济民。”
这时候鲜于辅走过来对我说:“曹都尉,其实吾兄弟也有一身武艺,吾等也想投军。”我对他们说:“吾现在洛阳练兵,汝兄弟二人先帮吾养一批战马,吾答应汝兄弟二人,短则一年,长则两三年,吾必定能谋得一地,届时吾当书信一封请汝兄弟二人出山。如何?”兄弟二人一听高兴的说:“吾兄弟就多去草原降服几匹宝马良驹,待主公治理一地之时也可作为贺礼敬献主公。”我笑着拍拍二人的肩膀说:“吾得汝兄弟二人,增添一大臂助也!”吃完饭我告诉鲜于兄弟,以后如果有什么信息可以送到这客满楼。我会每个月派人来客满楼一趟,准能联系到我。
然后一行人就返回公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