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丰已然呆滞,这次世子要动真格了?可他和林姑娘这事不好办啊。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又不得不说,“可寻常男女,最简单的不就是成亲吗?名正言顺地留下!”
接着,他就感受到一道死亡凝视。
“属下以为,要不然就是钱财、珠宝首饰、田宅铺面?反正得对症下药,又或者生个孩子?”
程丰见傅羿安的神色变了又变,便知道自己蒙对了。
傅羿安想到今晚仓促,他没有来得及发泡鱼鳔,上次他也没用,那她会不会......
傅羿安睨了他一眼,“把那些鱼鳔都扔了吧,以后不用了。另外把我怀德坊的那处私宅过户到她的名下,相关的官契你去办好。”
程丰大惊,那处宅子价值万金,离皇城极近,地理位置极佳。
他立马意识到自己可能出了一个馊主意,还会害苦了林姑娘,继续补充道,“爷,女子多用耳朵谈情说爱,这嘴上还得多下点功夫,多哄哄才行,你看谢长宴不就只会口若悬河,能说会道吗......”
“闭嘴!再多说一个字,就去洗马厩!”
程丰幽怨地闭紧了嘴巴。
哎,世子不爱听实话,指望他去哄人,只怕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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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大理寺诏狱门口。
林婠婠远远就看着徐聘那颀长消瘦的身影,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她提裙急忙奔了过去。
徐聘穿着天青色的长袍,肉眼可见又消瘦了几分。
她眼眶瞬间红了,她仔细打量着他,声音哽咽,“大师兄,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徐聘越过她,目光落在马车附近的傅羿安身上,冲着他颔首表示感激。
徐聘神色淡然,温声道,“小师妹,我没事,他们没有动我。大理寺卿许绍给我单独开了间牢房,干净整洁,膳食还可口,我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林婠婠哪里肯信,大理寺的诏狱本就是羁押重犯的,进去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大师兄肯定是怕她担心,故意瞒着她的。
“可是听说岑长青都死了。”
徐聘瞥了一眼四周,“这事回去再说,我在大理寺真没有受到刁难,反而是在京兆尹被打了几鞭,可当天就被提到大理寺。”
两人说话的同时,大理寺卿许绍信步来到了傅羿安身边。
“子旋兄,明明两日前的下午,宫里就传来消息,说可以放他。你为何非要让我多关他几天,你又在搞什么鬼?
这徐聘真乃奇人!在诏狱里无所事事,就开始义诊,先是狱卒后是囚犯都争先恐后排着队,想要他看诊!
没病的偏说自个有病,把我的诏狱搞得乱糟糟的,还有人自个掏钱给他改善伙食,那些夯货平时都是吝啬鬼啊!”
傅羿安神色清冷,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目光落在了林婠婠的小腹上,脑子里满是程丰前两日那句,若是有了子嗣,便可以留住她。
这时,徐聘朝他们走来,对着两人揖了一礼,“傅大人,许大人,请受小生一拜!再造大恩,小生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不必日后,今日便报吧,且帮我看看肾元!”傅羿安神情自若,语气格外坚定。
众人皆是愕然,看他的眼神跟见了鬼似的。
若男子肾元有问题,必定会阴阳不调,有碍男女房帷,他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口说自己不行吗?
林婠婠只觉得心惊胆战,他在床上有多能折腾,他自己不清楚吗?
他又在耍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