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对傅行贲的恐惧已达到了顶峰,她没有告诉他,傅行贲故意帮他找回钱包儿的事。
傅行贲就像那头恶犬一样,紧紧地盯着她,藏在暗处伺机而动,她担心总有一天,他会突然跳出来把她撕碎!
傅羿安思忖一瞬,笑得意味深长,“怀德坊那处宅子,梧桐阁,住哪里可好?”
那是傅羿安的私宅,现已过户到了林婠婠的名下,她才是名副其实的主人。
若去那里,他倒不用天不亮就起床,像采花大盗一样逃离衡芜院。
就可以搂着她睡到自然醒!只是还得寻个什么合理的由头让她出府呢?
林婠婠耳根一烫,本能地摇了摇头。
这算什么?她又成了他的外室?
况且在噩梦中,她死在了那处宅子!
她可不能带着这样的阴影心安理得地住进去。
傅羿安扫了她一眼,“等傅朝雨的婚事过后,傅行贲就会被撵回边境,这几日,我会派人暗中守着你。”
林婠婠咬着唇,欲言又止,目前也只能如此。
傅羿安好似很不满意她的回应,垂眸睨了她一眼。
昨晚他们实在太尽兴了,他抬手捋了捋她额角的碎发,那莹白的耳垂,就在眼前晃悠,他又想把它含进嘴里撕磨。
“你表姐还住你隔壁?不能安排到其他院子?”
林婠婠一想到昨晚的事,脸顿时一烫,“你,你今晚不准来!”
傅羿安只觉得通体舒畅,语气戏谑,“我天天都来!你不怕羞,就让她继续听——活春宫!”
林婠婠咬牙切齿道,“你......”
“婠婠!你在干什么!”前面传来一声厉喝,是柳玉娥尖锐的声音。
林婠婠脸色的笑容瞬间消失,吓得面色惨白。
傅羿安飞快地松开了覆在她腰间的手,是他大意了!
傅羿安镇定自若,一本正经道,“三嫂,刚才婠妹妹摔了一脚,我把她扶了起来。”
柳玉娥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皮笑肉不笑,“有劳世子!”
她一把拽住林婠婠的手,“给我滚过来!嫁衣绣好了吗?晚膳都开席了,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你以为你身份金贵,哪怕犯了错事,也可以像男子一样全身而退吗?”
林婠婠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不知道柳玉娥到底看见了多少,傅羿安那敷衍的解释又能让她相信多少。
傅羿安自然听得出她在指桑骂槐,他眉目含笑朝他们告辞。
见傅羿安走远,柳玉娥几乎咆哮,“他刚刚是不是搂着你?男女有别,七岁不同席,你想气死我啊!你已定亲了!”
她刚才看得清清楚楚,两人你侬我侬,搂在一起,完全就像一对沉浸在爱恋里的情侣,难道她真是看花眼了?
“林婠婠,你清醒点,他是靖南王府的世子,是你的四哥!”
林婠婠苦笑,“娘,开席了,先去用膳吧。”
她怎会不知道道了,可那是藏在她心里五年的妄念啊......
入夜。
傅行贲带着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往自己住的院中走去。
“站住!”傅羿安森冷的声音不容置喙,“秋桐是你害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