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就知道其价值连城。
下面还放着一张精美的花笺:念一人,风过轻澜,执一人,潋水之滨,终一人,悱恻至生。此生固短,无你何欢?我会一直等你!
林婠婠乍然觉得那花笺格外烫手,“人呢?这东西太贵重,还是退回去吧。”
小丫鬟为难地摇了摇头,“姑娘,人已经走了。”
青黛眸光微闪,“姑娘,天色已晚,细雨绵绵,不如明日再退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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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羿安翻窗进来时,林婠婠正伏案专心写着什么,压根没察觉到背后有人,直到一团阴影笼罩在她的头顶。
“在写什么?”
林婠婠陡然抬头,慌忙伸手捂住了信函,满眼惊惧,“四哥,你怎么走路没声!”
傅羿安居高临下,双眸黑如幽潭,“林婠婠,拿来!”她的名字从他口中吐出来,声音低哑倦怠,可她只觉得无比慑人。
“这是我的隐私!”
他神色漫不经心,今日谢长宴又大张旗鼓给她送了东西,她这是在回信,打算和他藕断丝连?
傅羿安淡淡一笑,故意拦住她的视线,“三婶,你这么晚,怎么来了?”
林婠婠一不留神,桌案上的信纸已被人抽走,傅羿安微眯着眼眸,几行字闯入眼帘字:见信如唔,大师兄务必收手!
下面是一排药的名字,当陆、厚朴、独角莲、朱砂......
明显还没写完,她这是用药名在传递信息呢!
她从不打算跟他交心吗?
这药是什么意思?
傅羿安压着肚子里的一缕火气,慢悠悠渡着步子,走到她的梳妆台旁边,锐利的目光停在了那个小紫檀匣子上。
“这又是什么?”他手指弯曲,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林婠婠呼吸一滞,咬着唇瓣辩解,“明日会退回去的!”
只听啪的一声,一只玉镯摔在地上,声音清脆突兀。
林婠婠跑了过去,盯着那碎成几段的玉镯,惊呼,“傅羿安,很贵的!”
“我赔!”
眼看那只玉佩也要幸免于难,林婠婠忽地扑到了他的怀里,主动抱住他的身子,“四哥,你退回去,行吗?不然,我欠的债怎么还?”
“刚刚,我一时失手,不是故意的。”
傅羿安盯着怀里的玉人,面色终于缓了几分,“行,我帮你退,你的亲事也一并退了!”
陆太后已答应他取消婚约,目前朝堂局势不稳,会先延迟她与谢长宴的婚约,之后便寻个由头退亲。
他还得想办法让她从傅家除名。
傅羿安掏出一个玉镯,戴在了她的手腕上,幽幽地看着她,“以后,都不许摘下来!”
“婠婠,我得先赴边陲,解决南狄这燃眉之急,待我得胜归来,我们就大婚,你不能再跟他见面了!”
林婠婠一怔,傅世啸同意了?
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