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买花买花。
如果一切都没问题的话,今晚就能提前表白!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跟雾雾说、我喜、欢、你、了!!!
另一边。
云雾怜用完午饭准备午休。
他坐在病床上,见云揽月在病房里忙碌不停,长睫遮盖的眸底掠过无奈和自责,轻声道:“妈妈,爷爷他们都去休息了,你也去睡会儿吧。”
云揽月本来想说不用,怕儿子担忧,展露笑容,将保温杯拿到床边,“好好好,水杯放这儿了,有事按铃,妈妈就在隔壁哦。”
云雾怜点头,目送妈妈离开。
楚清衍正在门口等着妻子,等妻子出来后,他顺手揽过云揽月的腰,带上门,温柔地朝儿子挥手。
“午安。”
云揽月紧跟着抛来飞吻。
“午安,爸爸妈妈。”云雾怜跟父母道着安,余光却穿过了她们往外扫,没捕捉到某道身影,眸底一闪而过失落。
看着门一点点关上,最后一丝缝隙消失,那张漂亮却苍白的脸庞泛起涟漪,平静被苦涩取代。
阿烬不在门口,真的走了?
走了……好。
挺好的。
这样自己也能少一点思念。
云雾怜收起眸底的情绪,脱掉拖鞋,坐在床上,他睡了两天,现在不怎么困,打算静静躺会儿。
正要拉过被子盖上,余光一扫,突然注意到了脚腕的红绳。
“……”
这是阿烬送的。
如果想跟阿烬断绝关系,是不是得把红绳取下来扔掉?
云雾怜立起身,偏头枕在膝盖上,手落在红绳上,眼中闪过不舍,小心翼翼抚摸着那块清透的平安扣。
理智告诉他,想断绝关系得狠下心,这样双方才能心死。
可是……
自己舍不得摘下红绳。
更舍不得践踏阿烬的真心,大狗狗那么乖,肯定会哭的。
云雾怜咬着唇犹豫不决,细长的指节穿过红绳,几次都想勾住取下,但最后还是做不到。
“咳咳……”
情绪一激动,胸口跟着发闷,他喘着气咳了两声,忍住心痛的窒息感,抓过被子把自己盖住。
算了。
一点点来吧。
今天不见阿烬,明天扔掉红绳,总有一天自己能戒掉关乎阿烬的一切。
心口突然袭来一阵阵刺痛,云雾怜眉头皱起,叹了一声气,缓缓松开攥着被子的手,望着窗外射入的阳光苦笑。
阿烬那么好。
恐怕……
躺进了棺材都戒不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