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丙字号”宿舍内,几个人围坐在一张板床前,打着叶子牌。
虽然是在边打边聊着,但气氛难免有些压抑。
金山找忧心忡忡地说:“小陆啊,你今天虽然靠符箓赢下了对练,但那江风林心眼极小,睚眦必报。他是大魏皇族,在外门也有不少拥趸,日后行事你还需要再小心些。”
陆寅点点头,说到:“多谢金老大提醒呀。”
常大春这时打出一张叶子牌,忧虑地说:“可惜了你今天那两张护盾符,四张重担符,要是给我,我藏到外门考核时用,直接就晋级啦!”
众人瞪了他一眼,示意不要乱讲话。
虽然那符箓确实新奇到令人眼馋,又十分宝贵。
但终究是陆寅的私人物品,其他人本就不能多说些什么。
陆寅没有反驳,而是疑惑地问:“只是不知道这江风林,到底是什么身份?”
金山找听言抬起头,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兮兮地说:“这个事我还真考虑过。”
众人不由得竖起耳朵,身子也前倾几分,常大春更是靠到了金山找身上,想把八卦听得更仔细些。
金山找低声说:“大魏皇帝明面上只有四个子嗣。
长子江龙图,戍卫大魏北境,战功赫赫。
次子江竹酒,诗画双绝,在魏国文坛牢牢占据一席之地。
三子江承禄,胸有大志,励精图治,被称为下一任皇帝的不二人选。
最小的女儿江忆宁,被封为临安郡主,从小饱受宠爱,骄纵无常。”
说罢,众人脸上写满了困惑,互相对视。
张二河皱着眉,率先开口说到:“那这四个人里,也没有跟江风林像的啊!”
陆寅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江风林斤斤计较,拉朋结党,小肚鸡肠,根本不像是这三个皇子中的任何一个。
常大春忽然猛拍了一下大腿,高声说到:“哦!我懂了!这江风林,其实是老皇帝的私生子!”
海大胖听言,一脸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来外门修行,又喜欢拉人进他那什么互助会!原来是私生子为争夺皇位,想提前拉拢党羽!”
张二河表示赞同:“江风林虽然修为尚可,但总感觉心智却很幼稚,行事恣意随心,并没有什么帝王心术。”
听言,王小三也点点头:“确实是这种感觉,恐怕真是个私生子。”
金山找低声说到:“此事不可声张,只是说来给小陆提个醒。咱们虽然是清虚剑宗弟子,明面上魏国皇帝也奈何不了我们,但下三滥的路数可不好提防!”
陆寅点点头,“好的金老大,此事我会多加考虑,尽量不搞出什么大乱子。”
金山找满意地点点头,陆寅虽然年纪小,但最主要的是老实啊!
“该你出牌了小胖!”常大春叫嚷着。
...
不远处,河边的“甲字号”宿舍里,也亮着一盏明灯。
本来六人合住的宿舍,竟然只剩下一张宽大的绣床。
床上,江风林并腿而坐,脸色阴沉如水。
“是属下无能!竟被那小子用符箓偷袭了!属下罪该万死!”
丁山跪在房间另一头的地上,壮如小山的身躯匍匐得很低,脸上写满了惶恐和不安。
“哼,”江风林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到:“罢了,区区一个外门弟子,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