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怀看着水镜,忽然眨了眨眼。
“我看,不用再继续比试了。萍儿,你直接把陆寅带回来,他想上哪个峰本宗主都应允!”
白卿萍一怔,疑惑地问到:“宗主,这样恐怕不太公平吧。”
“公平?”
叶清怀冷笑一声,“修行一途从来都不公平,天资、家境、师承,哪一样是公平的?”
白卿萍不置可否,还是微微叹气:“陆寅他喜欢低调行事。卿萍若现在下去直接带走他,恐引人注目。”
听言,叶清怀更是“咯咯咯”笑个不停,仿佛听到最大的笑话。
“他低调?他再比下去都要把我清虚剑宗外门给掀了!”
她玉手遥遥一指:“何况,现在各峰长老可都在议事大殿看着呢,再让他比试三场,那才真叫引人注目!”
“好。”白卿萍深思熟虑后,苦笑一声,起身从小院告退。
...
六峰之底,上午的三场考核结束,正是休息的时间,一群群外门弟子聚集在一起,讨论着上午的考试。
有人神采飞扬。
有人则怅然若失。
但每一个人,都时不时地朝平台的角落里看去,又迅速地收回目光。
角落里。
“辣条还有没,给本公主尝尝!”
江忆宁双手抱在胸前,板着小脸站在角落。但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她倒并不是因为自己上午成绩排在第二,而是陆寅上午每一场的表现都让她眼前一亮。
江忆宁还亲自抢到一块新奇的手表。
陆寅啊陆寅,你到底还有哪些事情是本公主不知道的?
陆寅面无表情,两手一摊:“那些材料我用光了,再炼可是要收钱的。”
“哼,钱而已。”江忆宁板着俏脸,十分不屑地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把金叶子。
陆寅看去,表情一愣。
原谅我跟着宫九霄吃土多年,只见过铜钱和银锭,这金叶子是什么新奇的货币啊!
一张、两张、三张、嘶...
“怎么样?”江忆宁见陆寅不说话,心里有些忐忑,又是从包包里拿出一把,两手捧住往陆寅怀里递。
她嘴上仍是不饶人地说:“够了吧,本公主有的是钱,只要我想要你必须炼给我吃!”
话虽如此,眼神却有些飘忽,好像生怕陆寅拒绝似得。
这个表情怎么能瞒过陆寅的眼睛。
“呵。”陆寅忍着心痛,装作风轻云淡地把金叶子推了回去。
没来由的,他忽然想到了当时立下毒怨立誓符时的场景,江忆宁似乎也是这个表情。
他贴近一步,悄声说:“公主,你是不是忘了咱俩谁是老大,谁是小跟班了?”
前几日,陆寅还担心江大公主反水举报自己。
但不得不承认,江忆宁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有些...暧昧,反倒搞得他俩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所以,陆寅今天看到江忆宁趾高气昂的样子,又是想故意欺负欺负她。
想到这,陆寅又轻轻将身子压了过去几分,表情玩味。
江忆宁果然后退半步,双手捂住胸口虚张声势地喝到:“你你你、你这恶徒,难道不怕本公主去举报你!?”
“哎呀,”陆寅装作害怕的样子,“那公主叫爸爸的事情,可能也要公之于众了。”
“你!”江忆宁咬着银牙,气呼呼地张牙舞爪。
她将刚准备贿赂陆寅的金叶子塞回包里,就朝陆寅打去。
“呵。”陆寅不疾不徐地一一闪开,又不由觉得好笑。
这江大公主,跟大明湖荷叶上的小青蛙一样,一戳一蹦跶。
“哇呀呀!”江忆宁更加生气,毫不顾忌周遭有多少人看着,就要和陆寅扭打在一团。
...
不远处,“丙字号”宿舍围坐在一起。
除了金山找还在细细核算自己上午的分数,其余的人都毫不掩饰自己羡慕嫉妒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