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寅花了两个半钟头,才真正将阴阳候群症病人二号治疗完成。
“宗主,您是...?”陆寅犹豫片刻后,出声问道。
叶清怀正理着微乱的云鬓,听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不行?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是,”
陆寅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他望着面前含嗔带怨的少妇试探着问:“可是,砚商不是您的女儿吗?”
“...”
叶清怀沉默片刻,幽幽叹了口气说:“看来还是瞒不过去了...其实商儿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陆寅一脸黑线。
这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吧。
别人又不是毫无生理常识的傻子,你都是处子了怎么可能有个十来岁的女儿!
叶清怀叹了口气,眸中水雾未散,轻轻地说:“罢了罢了,此事我告诉你,你要替我保密!
其实,我跟魏国狗皇帝并没有什么纠葛。
与他相恋又生下姜砚商的,是我的同胞姐姐,叶清瑾。
当年,我姐姐怀孕后来剑宗找我,但一直郁郁寡欢,生下商儿不久就撒手人寰。”
说完,叶清怀神色不免有些哀伤,缅怀起那个苦命的姐姐。
陆寅眼神一凛:“也就是说,砚商是你姐姐与皇帝的女儿。那皇帝始乱终弃,也不曾再管过她母女二人?”
陆寅缓缓说:“以后我见到那个狗皇帝,会替你姐姐和商儿,一人添上一剑的。”
“好好好,砍死他个老乌龟!”叶清怀听到后眼神闪了闪,嘴里恶狠狠地嘀咕着。
整理完云鬟,叶清怀才从薄薄的绣被下钻出,有些幽怨地问到:“对了,我体内的规则之力并非那么好解决,况且我又跌落到了通玄九品,你可不能像那老乌龟一样不负责任,你要好好赔我。”
“自然,”陆寅认真点点头:“虽然不知道‘阴极’规则之力如何清除,但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叶清怀满意地抬起食指,轻轻点了点陆寅的胸口,“那你就先给我看家护院,务必要随叫随到,不能让本宗主一个人陷入险境。”
“还真成管家了啊。”陆寅无奈一笑。
“怎么?你不服气?”
“服气服气。”
“好了,先扶本宗主回前院,一会萍儿等生气了,怕是要来砍你。”
叶清怀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慌乱地走下床榻,原本优雅的发髻即使打理后也显得有些乱。
脚刚踩地,她便扶着自己的柳腰,轻轻“诶呦”了一声。
陆寅见状抬手将她扶稳,有些头大地问:“宗主,还没说清楚呢,卿萍仙子为什么要砍我啊?”
“哼,你这恶徒,萍儿喜欢你你不知道?”
叶清怀自然地将半边身子软软地斜靠在陆寅的手臂上,一双秋水眸子瞪了过来。
“啊?”陆寅笃定地摇摇头:“不可能,那是之前符箓的后遗症罢了。”
叶清怀冷哼一声,自信地说:“哼哼,萍儿明明就是喜欢你。她这种小女孩儿的心思,本宗主一看一个准儿!”
陆寅低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骄傲的宗主一眼。
心中不免腹诽,明明只在两个半钟头前,你也是个小女孩啊。
“看看看、看什么看!”叶清怀迎着他审视的目光仰起脸,柳眉一竖嗔到:“快扶本宗主出去!”
“好好好。”陆寅嘴上应着,心里只把叶清怀刚刚说的当胡诌。
...
院内的废墟前,白卿萍衣衫如雪,负手而立。
失去院墙后,山顶的风其实还很猛烈。
那道身影立于风中,看起来也难免有些萧瑟。
陆寅搀着有些心虚的叶清怀缓缓走入。
叶清怀小声不停地嘀嘀咕咕着:“萍儿并非那么善妒的女子。她也知道本宗主身中神道境‘阴极’规则之力,不让你帮忙我就命不久矣。
嗯,所以一会只需要解释清楚,就没问题了!”
看似是在向陆寅解释,实则每一句都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