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第二日,日头高起,身穿粉裙的侍女站在秋月庐的小院里,犹豫片刻,还是轻声呼喊道。
屋内的绣榻上,三个体态各异的美人才逐一转醒。
花皇后撑着半边丰腴身子,从床上爬起,蹙着眉呵斥到:
“春华,着的是什么急!吵醒本宫就算了,清怀宗主和宁宁也被你给吵醒了!”
名叫春华的侍女不安地揉搓着粉裙下摆,在院里哭着小脸说:“娘娘,出大事啦。”
“多大的事,天能塌下来不成?”
花皇后在宁宁和清怀妹妹前,还是拿捏了几分皇后应有的雍容华贵。
她一双玉足踩进金红二色的小绣鞋,缓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说吧。”
春华这才敢继续一字一句地说到:“娘娘,娘娘,金銮殿不知道被谁给砸烂啦!”
花皇后先是一愣,而后小嘴微张,熟美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兴奋和激动。
她连忙转身,跑向绣榻:“宁宁!清怀!快快快起床,跟我进宫看热闹去喽!”
江忆宁打了个呵欠,“母后,刚才春华说是什么被砸烂了?”
花皇后眼里闪着星星:“金銮殿!是金銮殿!”
江忆宁一愣,表情疑惑:“那不是皇宫里最宏伟的大殿吗?”
“对啊对啊!”花皇后用力点点头:“这说明,他们江家这下是要完啦!”
而后,看着江忆宁古怪的神色,花皇后吐了吐舌头:“呀,宁宁,忘了你也姓江了。”
三人连早饭也没顾上吃,便朝金垣城出发。
梧桐苑在二环最西,往东一路行去,没过一会就能望见连绵的巍峨宫殿群。
花皇后随便找了个高点的建筑,让叶清怀拉着自己和江忆宁飞到了建筑顶上。
三人望去。
果然,最高的层台上,那座平日显眼的金色琉璃瓦宫殿,已经消失不见了。
花皇后止不住地拍手。
叶清怀有些疑惑,便出声问到:“皇后,魏国虽然属于江氏,但也应有您的一份,怎么...”
“清怀妹妹啊,你有所不知,”花皇后眨眨眼,咬着牙说到:“我入宫前,是江南花家这一代的嫡长女,花家世代在朝居有要职,又把持着江南道大部分生意,军中也有亲信。那狗皇帝为了能成功继承皇位,才拉拢花家为他夺嫡助力。”
至于拉拢的方式,便是收入后宫,以皇后之名,限制住了她这只金丝雀。
花皇后在有能力后便立刻主动搬出皇宫,远离权力中心。
即使现在,她不愿意江忆宁参与夺嫡也是受到这件事的影响。
“皇后竟还有这种过往,”叶清怀同情地蹙了蹙眉,暗自感叹原来花皇后是受包办婚姻荼害。
花皇后鼓了鼓香腮,而后眼睛又望着金銮殿方向闪烁:“所以我看他们塌房可开心了!清怀妹妹,能带我飞近些看看吗!”
叶清怀轻点螓首。
挽起身侧的江忆宁,又将更娇小些的皇后半搂在怀里,往金垣城飞去。
金銮殿塌了,定与寅儿昨夜去往皇宫有关。
估计逼三皇子退位的事情,也已经完成,现在的皇宫里应该已经没有威胁。
但饶是如此,叶清怀还是谨慎地没有进入金垣城,仅仅停在城门西侧外的一处塔楼上。
毕竟若有埋伏,叶清怀也无法同时带两个人脱身。
“小花!”
忽然,头顶一声淡泊的声音传来。
银冠白袍,手捻拂尘的女道士飘然而至。
“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