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寇出动两个师团又两个混成旅团进攻热河,东北军难挡锋芒,丢失省城承德后退守长城。”
“张小六被追责引咎辞职,如今前线由蒋明灯心腹何英钦指挥,要求北方各部出兵助战。”
“我晋绥军中傅左义积极应战,现已同赵成绶的骑兵集团进驻察哈尔,为父虽想守着三晋的这一亩三分地保全实力,但前线危急,若有闪失可能致使平津沦陷,所以打算把我手下最精锐的部队派去助战。”
阎锡山郑重的言明形势,阎旺打了个敬礼,扬声道:
“国家有难,阎旺愿率晋绥军独立团迎击日寇,杀敌卫国。”
儿子展现出英勇卫国气势,阎锡山自豪的拍了其两下肩膀,沉声嘱咐:
“鬼子不同于土匪,战备和战力上远超我军,旺儿与之对战时切莫轻视大意,以免遭豺狼暗算。”
“另外,你要小心其他势力的友军部队,他们各怀心思,你要时刻提防着他们擅自逃离战场,陷你于危难。”
“为方便行事,为父打算调杨效欧的66师与你一同出战,像傅左义那般单独组成一军,争取更多的军事自主权。”
老爹为自身殚精竭虑,阎旺很受感动,面色柔和却眼含坚定自信的道:“放心吧老爹,儿子会健全的回来,会让日寇付出血的代价,知道我华夏晋绥军的厉害。”
“好!我儿有志气,爹和三晋人民等着华夏好儿郎们凯旋。”阎锡山为儿子的抗战之心所感动,眼中泛起晶莹,可没过几秒又听他寒着脸骂道:
“娘希匹,秃头急!我北方儿郎为国杀寇,他蒋明灯却放着外寇不管,把嫡系主力放在南方剿匪,属实混账祸国。”
骂完那个名义上的老大,阎老爹心情复杂的提醒一句:
“人心不齐,泰山难移!此战发生在时局微妙间,结果未必能满足心意,旺儿当有所心里准备。”
阎旺知道老爹说的是蒋明灯不想死战,也知道历史便是某人为了剿匪妥协,签订塘沽协定,把长城以南的大片地区卖了,令平津北部无险可守,在37年七月,被外寇一马平川的杀入京城。
今时有他助阵,结局暂不得知,但他并非顽固之人,知道顺势而为才可救华夏。
“尽人事,听天命,父亲放心,来路放长,我不会钻牛角尖。”
儿子豁达懂事,阎老爹舒心一笑:“这就对廖,不急一时得失才可成大事,来,让我瞧瞧晋绥军最强的独立团。”
阎老爹才刚露出笑脸,不想转角遇到爱,没三秒就变了脸。
而阎旺随之望去,心里咯噔一声,赶紧后退着远离掏枪的老爹。
手拿着托卡列夫手枪,阎老爹黑成了鞋拔子脸,声音幽冷的道:
“旺儿,你之前说给为父的手枪乃苏熊高官专配,怎么你手下的新兵人手一把,这托卡列夫手枪看着也不像是紧俏货、高档货的样子?”
阎旺小步后退着,干笑着狡辩:“爹,我用的也是这枪,绝对是高档货,至于手下列装,是苏熊那位老大正在搞大清洗,倒霉蛋将官死多了,拿来废物利用。”
“那你说我手里这把,是否也是从倒霉蛋身上扒下来的?”阎老爹冷笑着问,步步紧逼中抄起一藤条,然后弹射起步般的打杀上去:
“小兔崽子,你他娘的给老子站住,敢糊弄亲老子,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