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李管事是疯了吗?他竟敢状告平阳侯赵见,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疯了疯了!他绝对是疯了!民告官如子杀父,他不想活了吗?”
“猛士!吾可称之为猛士也!哈哈哈!”
“......”
随着李管事的话音落下,府衙门外顿时引起一阵哄然大笑。
而躲藏在不远处看好戏的赵喜乐,则唏嘘地摇了摇头,嘟囔道:“今日若不挺身而出,他日若祸临己身,又有谁帮你们?”
“罢了罢了,你们就当看好戏吧,我做我的事。李甲,愿咱们都好运吧.....”
说完,他便拿出日记本,开始书写日记。
而与此同时,平阳侯府中,赵见还浑然不知自己被告上了府衙。
他现在正跟友人想办法,怎么让自己踏上仕途。
虽然他是声名显赫的平阳侯,但在朝中并无一官半职,这让他在寻求‘有缘’的道路上,总是不尽人意。
除了欺负一些低贱的商贾,连个黔首都不敢招惹,实在有些窝囊。
可是,他若成了朝中的官吏,那就不一样了。
官吏与民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平阳侯,不是在下不愿帮你,而是大王对当年之事,依旧心存结缔....”一名中年男子有些为难地说道。
“本侯姑母都去世多少年了,大王怎么这么记仇?”
赵见在火盆边暖着手,看着窗外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过侯府回廊,在墙角根落了薄薄的一层,他触景生情地长叹一声道:“雪里埋尸,终不得久啊!”
正准备端起热茶抿上一口,驱驱寒的中年男子微微一愣:“听侯爷的语气,这是话里有话啊!”
赵见回转身形,神秘兮兮地道:“想听吗?”
中年男子哑然一笑,随后抿了口茶水,打趣道:“你就别卖关子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见眼珠子转了转,随后上前掩上房门,说话的声音低得只有中年男子听得见。
“知道么?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燕国派来秦国的使者有问题。半个多月前,大王将他们召进宫内,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应该是被大王圈禁在宫中了!”
“啊?此言当真?”
“是否为真,还有待验证,但八九不离十。”
赵见说到这里,眨了眨眼睛道:“据说,燕国使者是蒙嘉引荐给大王的。若燕国使者真有问题,你说蒙嘉,或者蒙氏会遭殃吗?”
中年男子思索道:“侯爷的意思是,蒙氏恐有灭门之祸.....”
“呵呵....”
“呵呵....”
两人相视而笑,那意思都在不言中。
赵见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到时候,咱们新账老账一起算,不信扳不倒蒙氏这颗大树!”
“侯爷还在为当年之事耿耿于怀吗?”
中年男子有些无奈地问道。
赵见斜了他一眼,冷哼道:“若非蒙氏兄弟,我父亲也不会气死,是他们夺走了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