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门外,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还在焦急等待。
“里面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宣判结果?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那李管事赢了吗?”
“别做梦了,一介商贾也想告嬴侯爷,可笑至极!”
“我之前就说了,那李管事疯了!他能告嬴平阳侯,我倒立吃矢.....”
就在众人激烈争论的时候,马汉的声音冷不防地传来了:“诶,让一让,那位吃矢的兄台也让一让,别挡了喜文公子的道!”
喜文公子?
莫非是平阳侯长子赵喜文?
人群中有认识赵喜文的百姓,连忙让开了道路。
很快,赵喜文的马车就驶进了府衙大门,马汉亲自上前给他端来下车梯,并讪笑道:“喜文公子,我们到了。”
“嗯。”
赵喜文不苟言笑地点了点头,然后环顾四周,发现一群百姓正好奇的打量自己,不由小声哼了一句‘贱民’,便转头朝马汉道:“家父在哪?”
“回喜文公子,侯爷在公堂上,正等着喜文公子解救呢!”
“家父怎么在公堂上?不是说私下调解吗?”
“呃....这....”
马汉略微迟疑,然后眨了眨眼,笑道:
“不瞒公子,此事乃咸阳令私下答应侯爷的,因为侯爷说,不能跟刁民一起出公堂,得看着刁民在公堂里行刑!”
“哦?”赵喜文眉毛一挑,心想倒是符合自己父亲的性格,便没有多言,摆手道;“将冰鉴抬上吧,随本公子一起进去!”
“诺!”
马汉躬身应诺,当即带人将冰鉴抬着进了府衙。
......
与此同时。
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的赵见,当即质问蒙恬:“咸阳令,本侯若强抢民女,不可能现在才被人告发,你知道李甲诬告本侯,却故意纵容,究竟意欲何为?”
“平阳侯说笑了,本官没有纵容任何人,只看证据。有人举证你,本官自然要查!”蒙恬淡淡道。
“荒谬!谁敢举证本侯?”
赵见冷笑道:“本侯倒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污蔑本侯!”
“报——”
赵见的话音刚刚落下,外面就传来一道禀报声:“平阳侯赵见长子赵喜文举证!”
“什么?”
赵见如遭雷击,满脸的不可置信:“喜文,你怎.....”
他太特么错愕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背刺自己的竟然是最疼爱的长子。
而刚刚跨进公堂的赵喜文,也是一脸惊诧。
自己怎么成举证之人了,自己不是来解救父亲的吗?
来不及任何迟疑,赵喜文当即就要转身离开。
这时,马汉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小侯爷,这是往哪走呢?”
“你竟敢蒙骗本公子!找打!”
赵喜文勃然大怒,哪里还不明白,眼前这厮把自己坑了。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一众衙役就将他押了进去。
“放开本公子!放开本公子!”
“公堂喧哗,当笞!”
还不等赵喜文挣扎逃脱,几名衙役就将他按在了地上。
“本公子是被人骗来这里的.....”
赵喜文大喊冤枉,但一码归一码,马汉亲自手持竹板,往他背脊、屁股抽去。
“父亲....”
赵喜文绝望地看向一旁呆若木鸡的赵见,嗷嗷叫了十次,这场临时刑罚才结束。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