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看了眼一旁的司马昌,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从怀中拿出一卷地契,以及一份购买凭证。
但是,他并没有将这两样东西交给赵喜乐。
这让赵喜乐不禁眉头一皱:“汉兄这是何意?”
“喜乐.....”
马汉看了眼旁边的马苟,一脸为难地道:“在下并无夺人所爱之意,只是此事不知怎么的,传入了家父耳中。家父对在下得罪平阳侯之事,很是不满,所以.....”
“所以,你马家也想分一杯羹?”赵喜乐笑了。
一旁的司马昌却怒了:“马汉!你什么意思?你难道忘了我当年对你的恩情?”
“昌兄,我....”
马汉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却被赵喜乐抬手打断了:“昌兄无妨,本来我也打算跟汉兄合作的,只是那日没有说清,让汉兄为难了。”
说着,又朝马汉道:“不知关都尉何意?”
“这....”
马汉迟疑着不知怎么开口。
一旁的马苟看不下去了,直接了当的道:“家父的意思是,此事我马家出力最大,要占大头!如果那地方真有宝矿,我马家占六成利!”
“六成!你马家怎么不去抢?!”
司马昌顿时就怒了,本来鼻青脸肿的样子,更显得恐怖狰狞。
然而,马苟却不甘示弱,冷哼道:“反正地契在我们手里,大不了我们自己去开采,你们什么也捞不着!”
“你!”
司马昌气急,正打算怒怼马汉。
就在这时,赵喜乐的笑声骤然而起:“哈哈哈,好啊,既然你们想要,那就都拿去吧。我看你们能捞到什么好处,区区石碳矿,何处寻不得?”
说完,便直接站起来,拉着司马昌道:“昌兄,我们走!”
“且慢!喜乐且慢!”
眼见赵喜乐说走就走,马汉连忙出言阻止道:“咱们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
“令弟如此做派,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就当那几座石碳矿喂了狗!”
“喜乐误会了,在下带他来并非本意,乃家父....”
说着,转身一脚踢在马苟身上,怒道:“你看你干的好事,还不快向喜乐和昌兄道歉!”
马苟被马汉这一脚踢得着实不轻,直接飞出去一两米,撞在了护栏上,直吓得弹琴的女子花容失色,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赵郎官,司马郎官,苟知错了....”
马苟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满脸痛苦的朝赵喜乐,司马昌认错。
赵喜乐和司马昌皆漠然视之,不言不语。
这时,马汉又陪笑着道:“喜乐,昌兄,这件事乃汉的不是,汉向你们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我直接说我的决断吧。马汉你帮了我,这个情我认,但六成利不可能,顶多二成。且马家只是矿场明面上的拥有者。主要负责采矿。”
“二成?只负责采矿?”
听到赵喜乐的决断,马汉不禁皱起了眉头。
赵喜乐又冷冷一笑:“这二成还是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若非如此,二成也不可能!”
“哦对了。”
说着,忽又想起什么似的,看向马苟:
“这种把戏以后别让一个小孩子演了,太拙劣了。而且,你们对我一无所知,对我的能力也一无所知。若是你们有办法在那些矿上捞好处,早就自己干了,何必找我?”
“这....”
马汉语塞。
因为赵喜乐说的是事实。
马家如果知道怎么让石碳矿赚大钱,早就黑吃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