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赵喜文,你怎么在这?”
“大胆!汝竟直呼为兄其名!”
赵喜文脸色一沉。
嬴政一个冷眼扫过去,赵高瞬间会意:“大王面前喧哗,当笞!”
“啊?”
还不等赵喜文反应过来,堂内的两名郎中便走了过来,将赵喜文按倒在地。
“王上,是赵喜乐不敬兄长的.....”
赵喜文大喊冤枉,心说上次去公堂被打,这次在宫中又被打,自己这是遭了什么孽啊!
但无论他再委屈,赵高都亲自手持竹板,抽得他嗷嗷叫。
司马风见状,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一直听着他叫了十几次,这场临时刑罚才算结束。
好家伙!
自己这兄长是先天挨打圣体么?怎么老是不长记性?
但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非司马风弹劾自己,与他有关?
想到这里,赵喜乐不由自主地看向嬴政,只见嬴政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顿时浑身一激灵,连忙低下头,不敢与嬴政对视。
“赵喜乐....”
眼见赵喜乐不敢跟自己对视,嬴政随手拿起司马风上呈的书简,扔给他道:“司马御史弹劾你十八条大罪,你怎么看?”
“啊?”
赵喜乐慌忙接过竹简,满脸错愕的看向司马风,却见司马风根本不看自己,又展开手中的竹简。
只看一眼,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原来自己与李甲的事,东窗事发了。
也怪当初的他不小心,明知李甲是被赵喜文弄得开不起珍宝馆的,还接纳了李甲。
明知道李甲是状告赵见的帮手,还让他抛头露面。
结果赵喜文顺藤摸瓜,很快就知道了是自己出的主意。
这才有司马风弹劾的十八条大罪。
不过,所谓的十八条大罪,纯粹是唬人的,自己就算跟李甲有接触,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自己指使的李甲。
想到这里,赵喜乐当即收拾情绪,沉声拱手道;“启禀大王,司马御史弹劾下臣这十八条大罪,纯属臆测的无稽之谈。”
“赵郎官既然说本御史乃臆测,可敢与当事人诘问?”司马风冷冷说道。
赵喜乐扭头反问;“司马御史这话的意思是,要告御状?”
“这....”
司马风语言一滞,禁不住扭头看向嬴政。
刚才嬴政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告御状这事儿好说,但决不好告。
没开始诘问之前,就要先挨顿板子,没有好身体,怕是真的抗不下来。
“司马御史为何吞吞吐吐,可有什么难言之隐?”赵喜乐追问道。
司马风没想到这个从未被赵见看好,甚至被赶出家门的庶子,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一个十八条大罪,竟然没有吓到他,反而让他很快抓住了告御状的把柄。
这要是让他如了意,赵喜文怕是还没开口,就得打到半死。
当下,司马风便不提告御状之事,反而转移话题道:“敢问赵郎官,你为何指使李甲状告你父亲?你莫非不知我大秦有不孝罪?”
“司马御史什么时候升任咸阳令了?”赵喜乐不屑问道。
“我....”司马风再次语言一滞,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对赵喜乐再次刮目相看。
就连刚刚挨打完的赵喜文,都仿佛不认识自己这个小老弟一般。
然而,赵喜乐却不打算放过他们,冷笑道:“司马御史,咸阳令审案,我可听说过,需要四证俱全。你如今只凭这一份书简,就来弹劾我,莫非不知诬告反坐之罪?”
“赵喜乐,你休要巧言令色,你就是怨恨父亲与你分家,才设计陷害父亲的!”
还没等司马风开口,赵喜文就不管不顾地站了出来。
反正刚才已经挨打了,他也不怕再挨打一次。
而且,他也不信嬴政会再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