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镇国公府家教如何不用你评论,但是你们林王府的家教如今可是人尽皆知,全家都惦记着还没过门新妇家的宅院,真是不知羞!比挪用妇人嫁妆之事更让人恶心!”宁熙后面几句故意加大音量。
自我朝以来,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家中基业如何,但凡动了新妇的嫁妆,便是奇耻大辱,若是被他人知晓,脊梁骨都能被戳断,听了这话一旁的百姓分别指指点点起林王妃一家的做法。
萧丞煜见状气急败坏,一个飞身,将下人们摘了一半的匾额全部扯下,重重摔在地上。
“宁熙,这就是给你的下马威,若你想嫁与我,就必须百依百顺,不然你的下场就如此匾。”
萧丞煜显然已经气急,完全不顾后果。
看着摔的粉碎匾额,宁熙不恼反笑,拍起了巴掌。
萧丞煜不以为意,依旧大声道,“之前知晓你深处闺中,虽然死板无趣,却也品德无失,如今看来,牙尖嘴利,撒泼善妒,目无尊长,桩桩件件都德行有失,若不是……若不是事先就订下婚约,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娶你!”
“婚约可退,我几番求圣上退婚,是你们林王府死缠烂打不同意,如今倒是像本姑娘勉强了你一样,真是不知羞耻!”宁熙满脸嘲讽,不紧不慢说道。
“母妃,我们不必与这种人计较,我们回府。”眼看着自己说不过宁熙,萧丞煜便要带着母亲离开。
却不料他刚抬脚要走就被国公府的人团团围住,萧丞煜冷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府兵,也想拦住本将军,宁熙你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萧将军别误会!”宁熙脸上挂着笑着走到萧丞煜面前,看着他继续说道,“其实若是一块普通的匾额,将军摔碎了便摔碎了。可是这块匾额不同,这是当年太祖皇帝亲自提笔,赏赐给我父亲的。如今被萧将军砸得粉碎,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交代。”
“宁熙,你信口雌黄!”萧丞煜满眼惊恐大声喊道。
宁熙也不甘示弱,高声质问,“萧将军是质疑太祖皇帝的真迹还是想拒不承认自己方才所做之事!”
萧丞煜顿时哑口无言。
“丞煜,这该如何是好,毁了太祖真迹,这可是死罪,是为娘害了你呀!”林王妃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母妃,不是儿子埋怨你,你在府中无事,来镇国公府闹什么?”萧丞煜皱着眉道。
“为娘也不知这匾额竟是太祖皇帝赐下,都怪为娘,若是圣上怪罪,为娘拼死也会护着你。”
宁熙实在不想看这场悲情戏剧,于是出言打断。
“林王妃也不必如此伤怀,此事如实禀明圣上,圣上自有决断。”
“熙儿,此事可否不要禀告陛下,我已知错,你要我如何赔偿都可以,我……”
还不等林王妃说完,林王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狠狠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你这蠢妇人,每日无甚用处,只知给我惹乱子,待回府后,我便废了你的正妃之位!”
“王爷,王爷,妾身知错了,您怎么罚妾身都行,您可不能废除妾身呀,若是妾身成了废妃,丞煜可该如何是好呀!您就算看在丞煜的面子上,也不能这样呀!”林王妃爬着抱住了林王的大腿。
正在拉扯间,赵公公奸细的声音划破了空气,“圣上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