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淮王历来都是宽厚仁德,爱护百姓的性子,于达犯了此忌,惩罚是肯定逃脱不了的。
不过相比起其犯的错误,淮王其实内心更欣赏他的忠义。
只是在道德底线方面说不过去,才会有于达‘负荆请罪’这种事情,最后白任肯定会选择重重拿起轻轻放下解决这件事情。
所以,前二者都不承担最大责任的情况下,这最大的过错就只能是以王冲为首的王家部队来背负。
萧雨已经看明白了一切,他之所以不处理王冲他们,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呢?
此刻,阎苍反而有些怀疑。
从逻辑层面上,萧雨不处理这些人是因为想要和自己修复关系,达成联盟。
但是阎苍认为即使不和自己联盟,只要萧雨在此事上秉公处理,那么他依然不会受到朝廷多少处罚。
或者说正是因为萧雨选择轻处理这件事,才让他在朝廷的眼里显得有些‘不听话’。
自己有那么重要?和自己结盟能得到什么?
这看似合理的事情,正是因为萧雨最后‘画蛇添足’般的一笔,让阎苍产生了怀疑。
“阎将军,有一名伤兵求见,说是有要事汇报!”
就在阎苍苦思冥想,不敢轻易将此事盖棺定论的时候,孟军突然找到他。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不管是阎苍还是孟军,都觉得或许这件事情的突破口在这名伤兵的身上。
很快,孟军就将这名伤兵带了过来。
此人身材消瘦,面部有被兵器划伤的痕迹,看上去有些狰狞,跛着一只脚,让阎苍有些不确定其到底受了多少伤。
‘那天百姓和士兵的冲突真的有那么激烈么?不是说刺客都被于达斩杀了吗?还是说刺客是先和元关士兵交了手,然后才被于达杀死的。’
阎苍心中有疑问,也没有仔细考虑,只是随意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脚是怎么伤的?”
可是就是这一句话,让这名伤兵楞在营帐中,良久没有言语。
‘这个人有问题!’
哪怕是孟军都察觉出了异样,本来这伤兵与他说有要事禀报时,他问了对方的信息,是长平县人,来元关参军不过几月时间。
知道是新兵,对于他受那么多伤孟军还表示正常,怎么现在一见到阎苍反而露了‘馅儿’。
孟军右手扶在腰间的宝剑之上,因为是在军营的营帐中,阎苍并没有下达命令不着甲胃,因此所有将校基本上都是全副武装的状态。
“甘均,将军在问你话呢,还不赶快回答!”
孟军死死地盯着这士兵,但凡他有任何不该有的举动,孟军都会在第一时间直接将此人斩杀。
这个时候,阎苍是不能再次出问题的,一旦阎苍也遭到刺杀,那么萧雨恐怕就真的会被逼‘反’了。
“姓甘?你是长平甘家什么人?”
确定了此人有问题,在听到‘甘’这个姓之后,阎苍瞬间就想起了长平县的甘家。
他看着此人的面容,并没有多少印象,难道会是甘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喝!”
“贼子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