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死林玄一个，要么在她们之中选两个，来换林玄的命。”

“季宗主要快些做决定了，你也不想看到他们真的自相残杀吧？”

下方气氛陡然一僵。

江寒这话什么意思，他还真是想让她们自相残杀？

季雨禅恶狠狠的瞪着他，紧咬着牙，牙缝里蹦出几个愤怒的音节：

“江寒，你好狠的心！”

“我不就是对你没那么尽心吗？不就是偶尔会对林玄好一点吗？我又没有要了你的命，你为何一直这么逼我？”

“再怎么说，我也把你拉扯这么大了，这么多年，我从未要求过你什么，一直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却没想到，竟把你惯成了这等无法无天的性子！”

她双目几欲喷火，恨恨的道：

“你明明知道林玄在陷害你，那你为何不当场与我解释？为何不说清楚？”

“你当时一个字都不说，现在又来怪我们冤枉你，你早干嘛去了！”

“说白了，你就是故意吃苦，想要以此诬告我凌天宗，你就是故意的！！”

“还有秋霜她们，不过就是对你教育了一下，她们的初心是好的，是想要你改邪归正，也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这么小心眼，非要这么残忍的折磨她们！”

江寒摊手：“你说得对，我就是小心眼，我就是要折磨你们，怎么样？”

“既然你不想她们受折磨，那你为什么不带着她们逃啊？你是不是故意让她们受折磨，故意死在这，想要以此坏我剑宗名声！”

“噗嗤——！”

不知是谁没憋住笑，直接把季雨禅气的脸色铁青。

“你、你、你！你油嘴滑舌，你强词夺理，你简直不讲道理！”

季雨禅差点被气死，江寒这混蛋，竟然敢用她的话来怼她，他简直就是在耍无赖！

“江寒，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多好的一个孩子，你从来不会跟我顶嘴，怎么突然变得这样蛮横无理！”

多少年没从她口中听过这两个字了？

江寒目光微荡，自从林玄上山之后，他就没了自己的名字，她一直叫他废物、孽障、混账什么的。

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她竟然再次唤起了他的名字。

他自嘲一笑：“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现在的我，早就不是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懦夫了。”

现在的他，敢打敢骂，下手还特狠，谁也别想再欺负他。

季雨禅微愣了一下，她方才清晰感受到，江寒身上闪过一丝很熟悉的气息，她不记得那是什么，可是，却让她对江寒的怨气，莫名的消去一些。

但很快，她心中再次涌起怒火。

那么多人都在看着这里，她堂堂凌天宗宗主，却和几个徒弟被他困在这里，像耍杂技的一样，在这里给那些蝼蚁演了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