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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水浒:换天改道 > 第2章 宋清丁忧顾大嫂得孕 李云探访郁保四梦鬼

第2章 宋清丁忧顾大嫂得孕 李云探访郁保四梦鬼

诗曰:

辞旧迎新又一春,新生老死乃回轮。

行街串巷闻冤案,梦鬼观旌正是真。

话说卢俊义也来赞诗,便道:“众兄弟都各有才华,我这里也有一首杂诗,说来与众兄弟听。”宋江道:“贤弟也有诗词,愚兄洗耳恭听。”众人闻言,都压声来听。卢俊义就把诗来念道:

“玉树琼枝映碧空,飞花入户笑春风。

如今四海皆兄弟,盖尽人间是义忠。”

众人闻之喝彩。吴用笑道:“卢员外如今也会写诗,小生再也赚不得员外了。”众人闻言都笑,卢俊义道:“卢某前半生虚度田园,若非军师赚卢某上山,那知人心冷暖,才与众兄弟畅快一生,尽忠守义。”众人道是。就在此时,一阵寒风袭来,吹得炭火熊熊燃烧。宋江见状,心中一动,说道:“这风雪交加之时,正合围炉取暖,共话江湖。不知各位兄弟去岁分别,可有甚奇闻异事,不妨分享一番。”众头领皆相视一笑,都来讲述自己所见所闻。一时间,笑声、语声交织银装素裹之中。当晚方散。

又过三日,金朝来使求和,宋江便把大宋圣上“绝不求和”的旨意说了,又把金使者驱逐回金。当时金使骂道:“无义南蛮,不予求和,当遭报应。”宋江不以为意。当下吴用进言道:“虽是农耕时日,只怕金人扰乱边庭,需把人马分往各州,以加强防备。”宋江认理道:“军师所言既当,俺这便下达军令。”于是,先将书信传至东西二路,教好好提防,又把自家大军分为几支,计开:

教卢俊义引朱武为军师,领董平、欧鹏、邓飞、张横、童猛、杨雄、石秀、李忠、周通、燕青、樊瑞,共十三人镇守北方定州,直面金军;教关胜引宣赞、郝思文、李俊、童威、史进、刘唐、陈达、杨春、白胜,共十人镇守西方祁州,策应卢俊义一军;教秦明引索超、单廷圭、魏定国、阮小二、杜迁、朱仝、雷横、郑天寿、薛永、时迁,共十一人镇守真定府嘉佑镇北寨,直面金军;教呼延灼引杨志、韩滔、彭玘、阮小五、宋万、穆弘、李逵、项充、李衮、乐和,共十一人镇守西方平定军,操练演武,策应中央;教柴进、李应引蒋敬、杜兴、张顺、王定六、汤隆、侯健、张青、孙二娘、段景住,共十一人镇守南方赵州,收集物资,送运粮草。

当下吩咐完备,众兄弟都来与宋江辞别。看看冬去春来,一月无话。是日,正值二月中旬天气,阳光明媚,春风正好,宋江正理军务,忽有小校来报:“大元帅容禀,山东郓城县有元帅家书到此。”宋江闻言,忙请入内,小厮拜罢了宋江,递上书信。宋江接来看时,封皮逆封着,又没平安二字,却是官府的红章。宋江心内早感不适,连忙扯开封皮,从头读至一半,后面写道:

“宋太公于去年十二月末日,因病身故,见今停丧在家,专等大元帅来家迁葬。千万,千万!切不可误!郓城县奏文奉书。”

宋江读罢,叫声苦,不知高低,自把胸脯捶将起来,自骂道:“不孝逆子,出门在外,老父身亡,不能尽人子之道,畜生何异!”自把头去壁上磕撞,大哭起来。左右吕方、郭盛抱住。见宋江哭得昏迷,忙去请安神医到此看视。当时安神医见状,行针走药,半晌方才救醒。不一时,许多头领听得消息都到府内看视。当下吴用看罢书信,与众人商议。吴用忙来劝道:“哥哥且省烦恼。”宋江道:“军师,家父已殁,大敌当前,又不能赶归去奔丧。若请旨守孝丁忧,三年无从与金人抗衡,如之奈何?”宋江说到此处,不禁潸然泪下。吴用劝道:“公明哥哥,自古忠孝难以两全。如今金兵犯我大宋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还望哥哥以大局为重。”宋江衣衫擦拭泪,缓道:“只是我身为宋家之子,此时却不能在父亲灵前尽孝,实在有愧于心。”当下宋清开口说道:“哥哥莫要自责。当以国事为先,驱除金兵,保家卫国,家父的事,小弟代为守孝,不知可否?”众人闻言,也纷纷附和。宋江只得首肯,便道:“四郎此去,代不孝三郎之情,务必尽心办理。”宋清道:“哥哥放心,四郎定尽心尽力。”又有吴用道:“可着孔明孔亮兄弟一路护送。”宋江认理从之。

宋江吩咐已了,宋清这才与众暂别,自引孔明孔亮,带领随行军健一二百人,挑担行李衣装等物,离了真定府,望山东进发。宋清三个在马上衣锦还乡,回归故里。离了河北,于路无话。自来到山东郓城县宋家村,乡中故旧,父老亲戚,都来迎接。宋江回到庄上,果见宋太公已死,灵柩尚存。宋清痛哭伤感,不胜哀戚。家眷庄客,都来拜见宋清。庄院田产家私什物,宋太公存日,整置得齐备,亦如旧时。宋清在庄上修设好事,请僧命道,修建功果,荐拔亡过父母宗亲。州县官僚,探望不绝。择日选时,亲扶太公灵柩,高原安葬。是日,本州官员,亲邻父老,宾朋眷属,尽来送葬已了。待白事完备,又送孔明孔亮二人回去,都到庄外,孔明道:“哥哥如今守孝,代师父丁忧,不便远送,且回。”三人这才洒泪分别。不在话下。

不说宋清丁忧,单说孔明孔亮回来与宋江说了白事备细,教一切放心。宋江虽然认理,只是每日愁楚,心头无奈,怠慢许多公文琐事,不知几日。是日,忽有孙新兴高采烈而来,满口公明哥哥,连喊数声道:“小弟这里有喜事。”宋江看了,问道:“孙新贤弟有何喜事,恁地高兴?”孙新道:“前日里拙妻身体不适,请安道全看治,哥哥您猜怎地?”宋江问道:“妻子有病在身,如何这般?”孙新笑道:“哥哥不知,俺那拙妻并非染病,而是有孕在身,正是孙家后继有人。”宋江闻说,也替兄弟欣喜。宋江连连道喜:“此乃大喜之事,定要热闹热闹。”孙新道:“不劳烦哥哥张罗,俺那同姓的哥哥已然做了宴席,专请众家兄弟,今日特来请哥哥参席,俺也好讨个赏钱甚地。”宋江笑道:“既如此,我等兄弟便可好好畅饮一番。”孙新谢过宋江,又闲聊几句便去了。

约定当夜,众人都在孙立的府邸相聚,献礼纳物,谈笑风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立站起来,端起酒杯,对大家说道:“今日召集各位兄弟前来,一是为了庆祝我弟妹有喜,二是感谢众位兄弟往日的照应。大家共饮此杯。”众人纷纷响应,举杯共饮。席间也有卢俊义、关胜等在外兄弟来信贺喜。人虽未到,礼物不少,正是兄弟情义。孙新夫妇又请宋江为小子取名,宋江道:“既是兄弟说了,愚兄也不推辞,若是男子则唤个‘易’字可也。”吴用赞道:“系辞有云:‘辞有险易。’礼记亦有云:‘故君子居易以俟命。’此乃安乐之意,是个好名。”孙新夫妇就来答谢宋江。宋江又道:“你夫妇如此,便莫再战场厮杀,我准你二人归故里,相夫教子如何?”孙新听了,赶忙起身拜谢宋江。只是顾大嫂道:“多谢哥哥美意,只是我等舍不得众位兄弟,又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怎能退居其后。”宋江一意劝道:“万万不可,贤妹有身孕,怎能刀兵来见,若认我做哥哥,你便听哥哥的,不可使性子。”顾大嫂道:“若我回去也罢,只是男人不能离了厮杀。”宋江定要二人同回故里,孙立闻言道:“多谢宋公明兄长关怀,我这弟妹性格莽撞,还望兄长少罪则个。”又对顾大嫂使了眼色,这才领情。当时众人又是一阵欢声笑语,尽醉而归。

宴罢,众人各自散去。宋江回到住处,心中感慨万千,无从睡下。此时,又有郁保四来访。宋江便和衣来见,却看到郁保四愁眉不展,便询问缘由道:“兄弟怎地深夜不睡,却来寻愚兄?”郁保四便说道:“哥哥,小弟近日来常在梦中遇鬼,因此夜里不得睡下。”宋江正要说去寻樊瑞解惑,才回想起樊瑞已随卢俊义在定州守备。宋江自恃学了三卷天书法门,便来问郁保四道:“梦中情景如何?”郁保四叹了口气,说道:“小弟梦一女子前来告冤诉苦,我问他怎地寻我,他答道:‘小女子一介冤魂怨鬼,近不得天魁星主的身,只是远远望见,有那认军旗一面,正是官人把持,万不得已,特来求告冤屈,教众家星君为小女子做主。’我待要问过备细,只是撒然觉来,此后每每都梦此人,只是不知真假,因此不敢叨扰哥哥,只是今番一连三天之久,实属无奈,才来央求哥哥。”宋江听后,沉默片刻。心想此事颇为蹊跷,便道:“既是见我军认军旗,得知我等身份,又是一场冤枉,应当受理。”郁保四道:“哥哥说的在理,只是这女子究竟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小弟一概不知,这可如何是好。”宋江略加思索,才道:“明日我与你一同前往衙内,将此事告知吴用军师,再做计较。”郁保四点头称是。

次日一早,宋江便与郁保四来到厅上,正见吴用等兄弟在彼,将此事详述一番。吴用听罢,捻须沉思道:“此事确有可疑,需得详加调查。保四,你可还记得甚么?”郁保四道:“只说是本地人士,其余一概不知。”吴用道:“如此这般,可派黄信在本城探听一番,或许能有所收获。”宋江点头应允。于是,戴宗三人领命而去。数日后,黄信带回消息,称在城中并无听说有谁家女子受了冤屈。宋江和吴用皆感困惑,吴用疑虑道:“莫非真是鬼魂托梦,因此不在活人之中?”宋江道:“见得是了。”于是又教李云走街串巷,无论古今事情,询问仔细。不数日,又有李云回来报说:“哥哥,小弟探得那女子消息回来。”宋江闻言,便问备细。李云不愧做过都头,走街串巷更细心些,便道:

“探得一个老人家得知,乃是前朝初年的事,当时高俅发迹,这老人正巧只得备细,便与我道:‘前朝本地南城永绿坊有户高家,正是本地出名的纨绔子弟,名唤高清,仗着与高俅远房亲戚的名头,便在当地胡作非为,本地州府县衙都奈何不得。当年高清看中本坊间一个文老汉之女文淑。这文老汉本是做炊饼生意的苦命人,哪里斗得过高家权贵?州府县衙也不曾管他,自然得手。文淑乃是心底灵巧的人,当夜逃了高家府邸,便躲入衙门。而那高清则用银子上下打点衙门,到时公堂对峙,这文淑怎能取胜?本以为败诉则是,谁知那高清倒打一耙,反告文家污蔑高家清白。哪知那文淑正是个贞洁烈女,听了此等判决,怎能受辱?当堂撞柱而亡,死在公堂之上,以证清白之躯。只是高家权势滔天,此事就此不了了之。’我问道:‘如此说来,还有后事么?’那老人家答道:‘俺本以为此事到此便了了,谁知那高清却气不过,再要找文家闹事。此时文家有文老汉与另一人在堂。’我问那人是谁,老人家道:‘这人姓陈名义,本是在地书生,又是文老汉亲点的女婿。陈义本要进京赶考,只因文淑横死,悲痛欲绝,不意赶考。只待丧事完备,便要进京鸣冤。哪知正巧撞着高清,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人争斗,那高家手下许多恶徒,就来打杀陈义。文老汉见状,忙来阻拦,亦被打杀在自家院里。可怜一家老少,龆龀不留。’此话传到如今,因金兵南侵,知之者甚少。”

此话一出,众人听得愤恨非常。就看一人拍案而起,骂一声道:“不想竟有这等恶事!可怜这文家一口并那个书生,遭此厄运,天理难容。”众人看时,却是怒恼了这个英豪?有教是:一怒千里难灭,敢尝佛法无边。不知怒的这人是谁?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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