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原来的西式大厅,我见到棠姑娘正在大厅内走来走去,显得焦虑无比。
一见到我出来,她眸子顿时一喜,快步走了过来,没说话,先是看了看我的身子,确定没受伤后,眼角弯了起来。
我冲她笑了笑。
当然她也看不见,因为按照闭门斗规矩,我这身衣服和面具,只有离开了大游艇,才能褪下来。
棠姑娘用手轻轻地捋了一下自己的鬓发,冲我眨了眨眼。
我知道她的意思。
她在提醒我,见到阿运王之后,务必要想办法弄下对方的头发。
至于为什么要弄这玩意儿,她没有告诉我,我也不懂。
棠姑娘是月棠宫主,正儿八经的玄学大咖,还是天上的御前带刀侍卫,即便她想要阿运王的裤衩,为了小圆乎,我也得想办法去弄。
没同她说话,我随着带路小哥离开大厅,再转几道弯,上楼梯,来到了船舱的二层。
见到一个房间门口,站着五六位汉子,全背负着双手,目光犀利。
“带今天闭门斗赢拳的拳手来见阿运王。”
几位守门汉子闻言,过来搜了一下我的身,打开了门,手一挥。
“进去吧!阿运王在练拳,你们站角落里,等他练完后再开声。”
小哥带我进去了。
诺大的一个场地,布满了各种木桩、沙袋、器械。
一位六十来岁,虎目龙眉的人,穿着白色的紧身无袖汗衣,背翼高高隆起,两侧肩胛骨各纹了一只雄鹰,鹰爪夸张地从肩胛骨顺着胳膊往下,在肘部位置停下,显得狰狞无比,从后背看来,就像是背负了两只利爪兵器,他浑身肌肉撑得汗衣快要爆开了,嘴里呼喝着锤桩。
木桩发出了嘎吱吱的响动。
如果光看背影,难以想象这竟然是一位六十岁快步入老年的人。
他旁边还有几位陪拳的下属。
带路小哥冲我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两人在旁边角落站着。
阿运王打完了木桩,又开始打套路,脚步一踏,双脚几步未沾地,人若鬼魅一般从东北角打到西南角,拳风破空、劲道刚猛、残影阵阵。
我心中陡然一惊。
因为这套拳法我见过!
当时在晋西南商会的地下拳台,猖出场亮相之时,打得就是这一套诡异的拳法!
难不成阿运王与猖还有关系?!
打完一套拳法,有下属递了毛巾过去,阿运王拿起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汗,张开了双臂。
另一位下属拿过来一件对襟外套,给他穿上,系好了扣子。
外套是黑色的,正中间金纹绣了一个字。
我见到那个字,太阳穴反复跳动。
那是一个墨字。
字如斗大,俊逸飘洒。
阿运王坐在了太师椅上,端起了旁边的茶壶,对嘴喝了一口。
“让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