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家养的私兵国家有数量规定，总数不能超过一百。

记忆中王九歆却并不很羡慕这些练武的人，他只喜欢做自己的事——锻造。

看了几眼之后，王九歆径直来到巨大的榕树下，对着榕树躬身行礼。

据说，这头大榕树是王家的守护之树，可保王家平安。所有王家人经过这里，都会对着老树恭敬行礼以示感谢。

王九歆行礼后好奇心起，抬头打量着这棵老树，不知道它到底有何异能，足以保王家上下的安全。

王九歆盯着这棵老榕树看。老皱的斑驳树皮，却有着润泽的光芒。如一栋房子粗壮的树身，遮天蔽日，这棵老树似乎在慵懒地伸着懒腰。

“用天眼看看。”王九歆悄悄开启天眼，想看看老树到底是怎样的奇异存在。

一种微妙的感觉升起。

似乎可以看见老树的身体内有一团耀眼的绿色光芒按特定的路线流转，王九歆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跟着这光芒路线多观摩了几次，王九歆忽然感觉到天地间定静之乐，越是定静不动越能与天地同呼吸，心里渐渐去烦忧，解妄念，几乎就入了无情无欲的定中。

此刻，王九歆忽然就觉得自己对树木植物平添了许多的亲密感，如同刚刚结识了一个个老朋友似的。

“这种感觉，是‘道法自然’？”王九歆忽有明悟。

这时，王九歆好像听到满树的叶子在沙沙沙地说着悄悄话。

一根树枝上有一片老树叶老着声音说：“王家家主昨天晚上和第七个老婆在床上努力了半个钟头。”

另一树枝上马上有一片老树叶好奇地问道：“老头子又不行了吗？”

“王家家主行不行我不知道，我倒是看见他第七个小老婆用手指挠着……”

王九歆大惊，想要仔细听一听，却只听见树叶间的沙沙声，并没有谁在说话。王九歆瞪大眼睛细看老树，老树还是老树，枝叶轻摇，没有异样。

“脑袋还是不好用。”王九歆摸了摸头，又轻轻拍拍树身，思维感官又混乱了，按下心中疑惑，缓缓抬脚走入村里。

天眼的能力不能多用，用多了容易耗神过度。

早起练功的这些人，比如王睿，王荣鸣，王夏……都是王家年轻一辈的中坚力量，记忆中他们平时和王九歆关系都不错。

王九歆记得记忆中的王九歆每次见了他们应该都会跟他们友好地打招呼。

“早！”王九歆笑吟吟地对这些早起的人打招呼。

可是所有人看见王九歆过来，都立刻走得远远的，一脸嫌弃愤恨的样子。

王九歆愣住，记忆里不是王家人与自己一直是上下懽亲的吗？

一个灰色麻衣老者快速从庄园里面向王九歆赶来，“噗噗噗”的脚步声，可以听见是草鞋踩在泥地上的声音，脚步有点乱。背后射过来的早晨阳光里看去，看不清面貌，不过可以听见他跑动时微微喘气的声音。

老人走到王九歆跟前时慢慢停下，他头发花白，一脸经历风霜的皱纹，粗糙，还有一些裂纹，他双眼目光混浊，显然操心多，压力大。

老人对着王九歆微微低头行礼。

“少主，你回来了。”

王九歆顿时觉得晨风中的自己浑身微微发凉，这不是自己晕倒前听过的声音吗，那个自称“老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