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邱明洲迅速地来到了吕布的身前,询问发生了什么。
吕布将方才与柴进等人的交谈详细地向邱明洲讲述了一遍。
听完吕布的叙述,邱明洲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转身面向宋江等人看去。
此时的邱明洲,双目之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直直地盯着宋江人群中的每一个人。
他面沉似水,神情冷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
随后只听他用低沉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开口说道:“柴进是谁?出来聊聊!”
柴进听到邱明洲点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身体一抖。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强装镇定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由于之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柴进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他拖着那因多处受伤而显得有些蹒跚的脚步,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挪动着。
每走一步,都可以看到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显然这些伤势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痛楚。
此刻的柴进,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大大小小的伤口纵横交错地分布在他的全身各处。
有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邱明洲冷漠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浑身浴血、狼狈至极的柴进,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只见他语气森冷地质问道:
“柴进是吧,本将军问你,你们为何要攻我城池,杀我士卒?”
柴进听到邱明洲那是非不分的质问,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瞬间脸上便如被鲜血浸染一般,涨得通红。
那涨红的面色下,羞愤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来,而愤怒则像是燃烧的火焰,熊熊不息。
“厚颜无耻,真的是欺人太甚,明明自己只是想拿回自己的家园,讨回公道。混蛋!”
柴进内心此刻有太多的不服气。
然而,残酷的现实却让他心中无比明白。
作为战败的一方,此刻任何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毫无用处。
尽管内心充满了屈辱,但为了保住自己以及同伴的性命。
柴进不得不咬紧牙关,强行将这股屈辱压下去。
只见他弯下腰去,卑躬屈膝地对着邱明洲说道:
“邱将军,此次确实是我们的过错。
我们愿意给您和您的将士们赔罪。
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邱明洲听完柴进这番求饶的话语,嘴角轻轻扬起。
勾勒出一抹带着明显嘲讽意味的笑容。
他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柴进,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哦?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着要赔罪,那不妨说来听听吧。
你应该清楚,就因为你们这场莫名其妙、毫无缘由的攻击,我的许多兄弟都不幸遭了殃。
有的战死沙场,永远闭上了双眼;有的身受重伤,落下终身残疾。
现在,此刻,你必须给我一个能够令所有人满意的解释。
不然的话,你们这些人就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柴进闻听邱明洲所言,不禁眉头紧蹙成一团。
认识到面前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错误放在自己一方。
稍作思索之后,他索性决定不再多做任何无谓的解释。
只见他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邱明洲,毫无惧色地高声喊道:
“既然如此,那便划出个道道来吧!
无论怎样,我柴进皆会坦然应接。
只是,还望邱将军高抬贵手,放过我身后的这些兄弟。
他们皆是我请来助阵之人,并不知道此间之事的来龙去脉,也并在其中有任何利害关系。
因此,恳请邱将军能网开一面,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我柴进有什么罪责自己一人承担!”
邱明洲嘴角微微上扬,面色却是如常,无悲无喜。
紧接着,他不紧不慢的回应柴进道:
“你说的也许是真的,但是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
虽然他们是你找来的帮手,但是此前他们对我的人动手,此刻被我方俘虏。
那么他们就应该认命,是死是活都是我说了算。
大丈夫敢作敢当,这件事不用我教你们吧!”
柴进听完邱明洲这番话后,瞬间双目圆睁,怒发冲冠,满脸再次涨得通红。
他抬起右脚,正欲向前迈步,再度与邱明洲据理力争。
就在这时,站在其身后的阮小七急忙开口劝道:
“柴家哥哥,切莫再与此人争执不休!
咱们此番前来相助,是为了替柴家哥哥您讨要一个公道;
我们一众人义气为先,敢作敢当!
今日,我们虽然置身于绝境之中。
然而,我等众人皆是铁骨铮铮、义薄云天之士。
绝非那贪生怕死之徒,故而无需再向那厮苦苦哀求。
免得让对面那厮笑话我等。”
鲁智深等人闻得阮小二这番慷慨激昂之言后,瞬间热血沸腾,齐声高呼:
“死有何惧?吾等顶天立地,岂会畏惧生死!”
一时间,豪气干云之声响彻云霄。
柴进耳闻众人豪迈之语,心中感动不已,双目不禁泛红。
紧接着,他朝着众人抱拳深深一躬,满怀愧疚地说道:
“诸位兄弟,今日我等之所以深陷如此绝境,全因柴某之过。
柴某纵然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武松和卢俊义等人闻言,当即大手一挥,表示此事休要再提。
就在此时,邱明洲望着眼前这一幕感人至深的兄弟情,却是忍俊不禁,笑着打趣道:
“哎呀呀,你们搞什么。
我何时说过要取尔等性命了?
你们在这演啥呢!”
原本紧张而凝重的气氛已然攀升至高潮。
却被邱明洲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打断,刹那间烟消云散。
众人纷纷转头望向邱明洲,满脸愤慨之色,全然不知他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