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如是真的相爱了。”他打断了女儿的话,那双眼睛透露出的是蓝舒儿从未见到过的勇敢和坚决,他从来没有在女儿面前示过弱,但这一趟他的眼眶红透了。
蓝舒儿眼眶也红了,蓝廷昌的这句话击中了她的心脏,集中的那一瞬间她仿佛被电击,从头蹙到脚跟,震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和十几年前送她离家站在机场内搂着妈妈送走自己的爸爸太不一样了,他现在是变了一个人了,脸上的肉被岁月拉得低垂下来,就连那颗被保护得最好的心也被时间给带走了。
蓝舒儿抹去即将落下的眼泪,瘪了瘪嘴角,“好,很好。”她脸露失望缓缓站起身来,左跨一步离开了座位,明白了蓝廷昌心意后的蓝舒儿一转刚才卑微的样子,“这几天你对我妈的态度我已经看得够多了,如果你只给得了她虚伪的幸福那我宁可她不要,哪怕是她怨我恨我我都必须为她的后半生做好准备,就算她哭着怨我打我,我都会让她和你离婚的。”
离开之前,她转身最后一趟认真看向他的脸,“你最好请一个好一点的律师,因为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了。”
这段时间白盛厮一直陪着蓝舒儿的母亲何静雅,何静雅的情绪一直不稳定而佣人们常常伺候不好,钟叔觉得这白盛厮和夫人看起来很投缘,白盛厮呢也很乐意陪伴何静雅,便好心拜托白盛厮能不能在蓝舒儿不在夫人身边的这段时间内陪一下夫人,他同意了。
趁着何静雅睡午觉的时间,白盛厮轻手离开了房,在一楼书房门外找到了钟叔的声影,“钟叔吧,我想问您一件事情。”
“白先生您说。”钟叔在他面前站定下来,两只眼睛直视他的眼睛。
“第一个见到死者尸体的那位,我能够见一下吗,我想了解一些事情。”
“这个……”钟叔犹豫了片刻,他瞧着白盛厮的脸好像期望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这里的人好像都有试图窥探别人的心理,“好吧,那您在沙发上等待一下,我这就去请她来。”
几分钟之后,白盛厮看到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朝他走来,“白先生听说你找我…”她看起来是那种唯唯诺诺的胆子很小的小姑娘,她走近了桌边却又不敢靠近白盛厮。
“你坐过来。”他看她离自己那么远眉头不禁一蹙,皱着眉头招招手示意她走近一点,距离那么远都没有办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