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天警察来过之后小姐险些就被当嫌疑人带走了,索性后来白先生相助,这才免了她的嫌疑,真的是紧张死我了。”
“白先生?”他停顿了一下,说到姓白的人好像他和她都只认识一个人,“白盛厮去了?”
“是的,白先生这一回是跟着小姐一块儿回来的。”
据他了解白盛厮并不是那种乐善好施乐于助人之辈,他性子冷僻血液更是冰凉,又岂会费那么多工夫与时间耗在一个同事的家务事上,这种主动跳入深泥坑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像是他白盛厮会做的,“你之前说白盛厮相助,他如何助的,据我了解他念完书之后就回国了,工作都在国内,他在Y国应该是没有多少人脉的才对。”
“这个...我也不知道。”电话那边支支吾吾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说,“警察问话的时候白先生进去房间很久后才出来的,应该是那个时候他做了什么可逆转的事情吧。”
“......”他越听心里越是没有底,举着手机沉默了好一会儿迟迟都没有出声音。
“沈先生?你还在吗?”电话那头太久没有听到声音就提醒了几下。
“你把地址发给我,然后帮我买一张明天一大早的飞机票。”他话音刚落就透过了门上的透明玻璃看见外面要进来的人,于是说完还不等电话那头的对方回应就将电话给按掉了,放下手机微笑着看着进来的人,“夏医生,怎么有空亲自来我这儿。”
夏颜没好气地将手中的一张文件丢在他桌上,“小静做事毛糙,少拿一份文件都没有注意,我准备下班经过你这儿就给你送来,免得我们的医学高材生因为我的关系在工作上失误,那我可罪过大了。”
“夏医生说笑了,在夏医生面前我只是一个赖在学校里不走的学生且社会经验很少的学生罢了,院长让我为你分担一些工作也是为了让你这姑娘家家的多回去休息,倒是夏医生你得多注意一下自己的情绪,多生气生闷气对肝脏不太好。”他说完话,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早就超过下班时间了我就先撤了。”说完他脱下身上的白褂子换上深色西装,拎起一旁的皮包拿着车钥匙匆匆就走了。
蓝家那边,蓝舒儿不知道睡了多久,听白盛厮说在她睡觉期间警察又来过两次,带着大大小小的工具又问了些话之后又离开了,并且在这段时间内蓝家被下了禁令,在调查没有结束之前所有人都不能随意离开。
“妈。”蓝舒儿趁晚餐结束之后的空闲时间跑去了何静雅的房间,意料之外地也看见了白盛厮,“你怎么在这里?”她一边说着一边给妈妈剥了一个橘子,“妈,我听医生说你的身体最近不是很好,血压特别高,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啊......”
她将橘子剥好之后递给她,然后一个人若无其事地走到了一旁的柜子抽屉边,“最近佣人打扫地不行嘛,这里的灰都没有擦干净。”她一边装着抹灰的样子一边打开了最上头的一个柜子,柜子里摆放着一束扎紧的头发,这一束头发是之前蓝舒儿自己给母亲剪下来的,原本蓝舒儿想要丢掉的,但因为妈妈不舍得,于是蓝舒儿便将这束头发整理修剪了一下,让它两端剪成齐平的样式,抹上了保养得油替她放进抽屉保存好,现在这束头发看起来灰暗灰暗的没了一点光泽,两边原本齐平的端口也变得毛糙,显然是有人动过这束头发之后又将它恢复原状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