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如今她最后的防御只有蓝舒儿了,全程利用女儿的母亲这还是白盛厮第一回见到,他掏出藏匿在口袋里的录音笔,将闪着红点正在录音的录音笔举在何静雅面前,“尊重舒儿的意愿告不告发你由她来决定,但我会将这份录音转交给她听,好让她看看清楚这些日子一直想要替人顶罪这件事有多愚蠢。”
白盛厮说完之后看了看表,距离蓝舒儿睡下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舒儿到底会不会选择原谅你我想你自己心里应该也已经有个谱了,你好自为之吧。”
她看着白盛厮离去的身影,一下子经受不住打击,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何静雅的脑子里嗡嗡一片复杂,“怎么会变成这样……”
猛然想起床底下的拖鞋,她疯了似的趴伏在地上,双手伸入床底布满的灰尘中掏出那双拖鞋,将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却没有找到白盛厮口中的那个所谓的什么指甲油碎片,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白盛厮给她画的一块大饼,是阴险的计谋与毒辣的计策,这块大饼从天而降砸中了何静雅的脑袋,将她一举砸入了最黑暗的底下世界,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蓝舒儿不知道睡了多久才清醒过来,无论经过了多久,蓝舒儿只知道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白盛厮正陪着自己,他坐在距离床不远的一个躺椅上看着书,夕阳黄昏的晚霞照在他的脸上,这应该就是书中岁月静好的真实模样了吧。
听到声音的白盛厮将书本放在椅背上,踱步靠近床边,“醒了?”
“我是怎么了…”蓝舒儿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躺上的床,“我记得当时我和你两个人是在走廊上说话来着……”
“早就和你说不要太多愁善感,这不,把自己给哭晕过去了吧。”白盛厮给蓝舒儿倒了一杯温茶,那桶温茶是他早就为她准备好的,算准时间,现在喝的话不冷不烫刚刚好。
她一边喝着水一边微微感觉到了脖子边的刺疼,伸手一摸就明白了,她撇开白盛厮地给她的茶去掏他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用过的小型注射器,“吼,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是调查社的东西吧,你居然用在我身上!”
“蓝舒儿我想给你听一个东西。”白盛厮从口袋中掏出一支录音笔,“这是我刚才趁你睡觉的时候找何静雅的谈话,你要听吗?”
蓝舒儿盯着录音笔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做下决定,“这里面,是我想要听到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