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跟我走！”

下午，沈丛明刚刚把那份仲裁所下发的卷轴翻译过来，绯月就带着对实验的无限设想来了。此刻，他头脑发昏，双目通红，正好可以去放松一下。

颤颤巍巍地从帐篷里爬出来，抬头一看，便见到身着皮质黑衣，手拿集束肉串的绯月。

“给。”

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看到食物，沈丛明才感到饿。拿过，咬下一口，这肉酥脆喷香，外脆里嫩，入口即化，沈丛明只在小时候吃过如此美味的肉。

“走走走！”不给沈丛明安心享受的机会，绯月便拉着他离开，走向她的秘密基地，当地许多石洞里的一个，不过，这洞不从“咽喉”进入，而是在表面的一个侧口。

这里不大，有小两百平方米，呈类椭圆状，照明靠挂在墙上的透明玻璃装着的发光液体。室内规划分明，左右两侧用于堆放材料，有植物，大小矿物质，尸体一类的东西，轻的放在后面，重的放在前面。

中间区域摆放着实验器材，玻璃瓶，硬质管道，大锅……净是些没见过的东西。

沈丛明问：“说是帮忙，具体是要做些什么？”

“你等等就知道了。”

绯月将沈丛明放在一张大理石制的实验台前，矩形的台面上摆有圆筒状的玻璃瓶，光滑的刀具、钳子……还有一台形状似“C”，下底为圆，上撑类塔状长筒的仪器。

接着，她戴上手套，到材料区拖来两具尸体。大家尽可以放心，被绯月看上的尸体都被做了严格有效的防腐处理，十分干净卫生。

绯月分别切下尸体的一块肉，用玻璃呈着，放在台上，问：“能看出什么区别吗？”

“一块有黑点，另一块看上去能吃。”

“对了一半，”绯月将“能吃”的肉放到仪器上，右眼抵住圆筒上端，另一端对准肉，调整好后，把沈丛明拉过来，“看看。”

沈丛明照做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这是一台显微镜，放大后，只见肉眼看上去干净的地方，也有小小的黑点。

绯月又把刀放到沈丛明的手臂上，毫不犹豫地切了下去，框出一个规准的长方体。

“痛吗？”

“很痛。”

“可你没什么反应。”

思索片刻，沈丛明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大概是因为被僵尸咬的刺激太大了，现在被割几刀无法达到我的兴奋阈值。”

“原来如此，人感受到的痛苦会因他曾经感受过的最大痛苦而衰减吗。”

“以我个人来说，没错。”

“嗯……”绯月手指捏着下巴，思考间又定下一个实验计划。

显微镜下，沈丛明的肉并没有出现黑点。

“这些黑点就是僵尸，是一种植物。它们寄生在人体内汲取营养，往地下生细根，聚合起来，最后在地表长出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