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一觉从下午两点睡到了凌晨两点。

干渴到起皮的嘴唇，昏昏沉沉的大脑，还有窗外漆黑的夜幕，一切都让他感到恍如隔世。

“好想就这样一直躺下去啊。”

休整一番后。

他从酒店的窗户一跃而出，灵巧的蹲在窗户的边缘，接着猛地一跃，抓住房檐，翻身登上了天台。

夜空中一轮圆月高悬，白天城市的喧嚣已然退去，一片寂静之中，仅有点点路灯闪耀。

天台之上刮起的森森寒风终于让他清醒过来，沈渊摇了摇头，打了个响指。

几只乌鸦顿时飞来停在他的胳膊上，全部都是统一的黑羽红眼。

微微捋了捋乌鸦的羽毛，沈渊将他们放飞了出去。

他需要接着探查污染源的去向，虽然调查局的人也在不断搜索，但他不忍心让其再次作乱。

嗯，就是这样。

绝对不是因为他之前被杀了一次，重生后还被它跑掉，以至于愤怒红温了。

“嗯？”

在路灯的昏黄的灯光下，汪寒看着手中燃烧的小火苗默默无声。

“呦，还没睡啊！”

身后突然冒出一句话，把汪寒吓了一大跳。

赶忙转过身去看向来者，冲沈渊尴尬的一笑，将手迅速的背在身后，甩了甩将火苗熄灭。

“啊，有什么事吗？”

在看到是沈渊后，他的身体才渐渐有些放松。

虽然在车上的经历有些尴尬，但他还是很喜欢这个邻居的。

当时他的身上让汪寒总有种舒适的感觉，也许是豁达？

“你手怎么着火了？”

沈渊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向他问道。

嗯，看来现在豁达蜕变成腹黑了。

“你看到了......不过也没关系了。”

汪寒将手从身后重新放回到身前，接着竖起了食指，一个小火苗瞬间出现。

“如你所见，现在我也是超凡者了。”

现在他的表情已经没有在车上时的悲伤，反而陷入了一种迷茫之中。

“我能行吗？”

他们在审问室内就偷偷给每个人做过了异能检测，甚至还给出了招揽的选择。

“您可以自由选择加入与否，但您的信息我们需要记录在案，而且不能够扰乱社会秩序。”

两个调查员对他说的话还仿佛仍在耳边。

如果没有经历这一切，如果他还是那个一无所知的青年，那他肯定会选择加入。

只可惜滤镜已经破碎，那天的画面被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恐怖的怪物，四溅的鲜血，腥臭的液体。

混沌扭曲，血腥恐怖，不可名状。

这些无一不在折磨着他的神经，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些怪物就会重新出现在梦里。

只有看到手中的火焰，心中才会感觉到舒适和宁静。

“恭喜你了，拥有了能够抵抗那些怪物的能力，你以后也会去和它们战斗吗？”

“也许吧......”

汪寒说了一句后，低头看向手中的小火苗开始发呆，等他从回忆中挣脱时，才发现沈渊已经离开了。

*

“你真的确定污染源经过这里了吗?”

齐潇一脸疑惑的看向林枫，眼中带着些许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