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你这段时间帮了我很多,但你太过急切了,自从你上次从家中归来以后便有些不对劲,我那时事忙,没能及时发觉,这几日我才有所察觉,可是你家人跟你说了什么?”
魏清萝轻轻咬住嘴唇,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就听到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让她浮躁的心被安抚了下来。
“阿萝,有事可与我说,我说过在我这里你不必小心翼翼,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你若愿意对我敞开心扉,我自然是在开心不过,但你若是觉得难以启齿,也不必勉强自己,我不会逼你的,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在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魏清萝听到娘娘这番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看着眼前这位娘娘,与刚才那个带着些狡黠的,笑得轻松惬意截然不同的,心里的暖流一阵阵涌出。
娘娘的温柔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让她心中的烦躁瞬间消散。她想着,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娘娘,兄长说自我入了您的眼,在您身边侍奉,陛下便对我们家倚重了许多,得了许多的好处,但我们却什么都没有为娘娘做过,所以他要我在宫中多多帮您做事,莫要仗着您的宠爱便恃宠而骄,失了臣子的本分。”
叶昭宁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柔声道,“阿萝,不必为此事自责,这也是你兄长自己争气,再者并非是不用你们,而是还没有到时候罢了。”
魏清萝听到这话,也顾不得失落了,急忙问道,“那何时才到时候,娘娘要我们做什么?可否与我说说。”
叶昭宁失笑,摇了摇头,“到该用你们的时候,我自然会说的,你也不必着急,安心帮我将这监令的事情处理好以后,再说别的事情。”
魏清萝点了点头,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兴致勃勃的说道,“娘娘,咱们再来一局吧。”
叶昭宁含笑应下,两人又下了许久,直到用晚膳的时候才止住了手,回了澜月阁。
是夜,西月和蒲月伺候叶昭宁睡下后,轻轻的退出了内殿,在外面守着。
西月今日的情绪很是低落,蒲月方才就注意到了,她轻声问道,“西月怎么了?”
西月语气有些委屈,但还是摇了摇头,“我没事。”
蒲月比西月年长两岁,所以在几个月之中一直都是像一个大姐姐的存在,温柔细心,很是关照她们几个。
尤其西月是最小的一个,初到叶昭宁身边时,许多事情都是跟着蒲月学的。
就例如今日,叶昭宁也算是细心了,但许是下了一日的棋,费了许多心力,所以并未注意到西月的异常,用了膳后草草洗漱过后便睡了。
蒲月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又柔和了几分,“有何事就跟我说吧,憋在心里总归是难受的,说出来就好了。”
西月这才开口,带着丝丝委屈,“姐姐,娘娘现在好像不需要我们了,你看她对郡君那般的好,而且这次监令的事情也是一直都在跟郡君商议,跟我们什么都没有说。”
蒲月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西月,郡君是何等身份,咱们虽自小就伴在娘娘身边,娘娘待咱们也亲近,但说到底终归只是奴婢,即便现在娘娘给了恩典,赐了我们女官的身份,但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心尽力服侍好娘娘和小殿下,你想的太多了。”
西月好像只听进去了一半,还是有些不甘心,辩驳道,“可是娘娘从前是很信任我的,但现在.......”
蒲月的脸色突然变得冷峻,她松开了紧握着西月的手,语气严肃的说:“西月,我只跟你说一遍,日后不要有这些不该有的心思,娘娘要倚重什么人不是我们能置喙的,你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