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姜云柏没什么事就上了三楼。赵庭芳正在三楼沙发上看当天他们栏目做的新闻。
“我的稿子发了”赵庭芳指了指电视上那条正在播出的讨薪稿。
“能不能看点别的?”姜云柏手里拿着赵庭芳脚伤药。
“电视闲着也是闲着,就不能支持下咱们的收视率啊?”赵庭芳嘟囔着。
“别废话,赶紧把药吃了!”姜云柏递来一杯温水。
“这几天麻烦你了啊”赵庭芳突然心血来潮地说。
其实不怪她突然这么难为情,这屋里就他俩,客厅、电视、还有卧室,实在是像个家居房,而此时,屋里的气氛就像住进了新婚夫妇。
姜云柏轻咳了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是不想让赵庭芳跟自己这么客气,却不知该怎么表达。
赵庭芳仰脖儿咽药的时候,瞥见了姜云柏从裤兜儿里拿出她脚上外敷用的药。一个不小心,气管呛进了水。
“你没事吧?喝个水也能出意外”姜云柏拧着眉毛拍打赵庭芳的后背。
屋子里很暖,赵庭芳只穿了一件他的半袖,半袖太薄,拍后背的时候,手下感触到了赵庭芳凸出的内衣带子。他赶紧触电一般收了手。
赵庭芳没有见到他窘迫的神情,只弯着腰,咳得憋红了脸。
最后杯里的水都喝光了,大中药片子也没有咽下去,又不好再麻烦姜云柏,她只好嚼碎了硬吞。
苦哇!苦得她直咧嘴。
姜云柏没有看她的脸,轻轻托起赵庭芳的脚擎在茶几上,掀开裤管,“别动,我给你按按!”
赵庭芳抽了下脚,姜云柏稳稳地按住。无奈,赵庭芳只好歪躺着别过脸装昏睡。
姜云柏的大手不轻不重,绕着突出的骨头标准地打着圈儿。赵庭芳这边却是麻痒得不行了,心上像爬了万只蚂蚁,隐隐咬噬。
等姜云柏按足了二十分钟,赵庭芳已经把嘴咬出了红印。
“好了,你是再看会电视还是去卧室?”姜云柏边扣着外敷伤药的盖子边问她。
赵庭芳的脑袋闷在沙发垫里不敢出来,只抬起一只胳膊指了指电视方向。
“那你自己带着吧,我下楼看看”姜云柏拿起空杯就下楼了。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二楼,赵庭芳才抽出脑袋长长地呼一口气。
她心想,自己到底什么意思?不接受人家却住到了人家的床上,接受他吧,仿佛中间还有几层隔膜。她用力砸了下自己的脑壳儿,希望自己能开开窍。不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爱咋咋地!
晚上七点半,楼下传来了一道打招呼声,“呦,这不韩大少吗?终于归队啦”李天的大嗓门子突然在安静中响起,竟然回声阵阵。
“别闹”韩嘉一屁股跌在沙发上,红色的皮沙发立马塌下一个坑。
是的,韩嘉终于回来了,他没有听姜云柏的话,去了老五的家,这一个礼拜几乎他都在争取老五父母的支持,但二老淡漠的态度让他很受伤。
老五的父母并没有明说什么,只道想让女儿找一个有稳定工作的爱人,比如说公务员。
“他们懂什么?铁饭碗那一套早就过时了!我一个朋友叫王萧的,你也听过吧。正经公务员呢,他就自杀了,就因为单位内部晋级什么的破事,太复杂了”李天安慰着躺在沙发上的韩嘉说道。
“算了,不说这个了,有没有酒,咱哥几个喝点儿”韩嘉仰着脖子望向棚顶说道。
“喝就喝,一醉解千愁嘛!”李天心说为朋友必须两肋插刀。
“有时候,你得看开点儿”此时,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老姜才说了这么一句。韩嘉的遭遇多少让他想起了一些李馨。李馨的父母也曾经不拿姜云柏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