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赵庭芳从睡梦中惊醒。
姜云柏怕她害怕,赶紧说,“我!”
赵庭芳才又摔在床上,揉着眼睛问,“你怎么回来了?”
姜云柏换了家居服,掀开被子,挨着赵庭芳躺下,“想你了”
赵庭芳两手抱实了他的腰,把脑袋枕在他胸前,闻见了淡淡的烟草香跟爱的味道。
心脏的怦动,仿佛是激壮的战鼓,叫嚣着去肆放无羁的情愫......
积攒了多年的热望,一朝迸发,如同火山喷涌热烈激狂。两人几乎一夜没睡,到了早上六点多,才稍微合了合眼。
赵庭芳睡得沉,姜云柏悄悄地起床,从冰箱里拿了牛排,简单煮了些粥,贴了便签在墙上,然后就关了门奔机场而去。
一家人匆匆登机,加上两位保姆,正好十个人。姜云柏紧紧跟在姥姥身侧讲笑话,这次去上海,他并不打算联系任何人,之前的好友也是一样。
可人算不如天算,在机场居然碰见了李馨所在跨国公司的一位技术顾问——左老。
“云柏?”左老推着行李车,不确定地向刚刚走过去的一个人叫道。
姜云柏下意识回头,笑道,“左老师,好巧啊!”
“云柏回来啦!”左老抬了抬眼镜,惊喜地说道。
“不,我跟家人来办点事!”姜云柏指了指前方在等着他的家人。
“你忙,你忙,改天再聊!”左老扬了扬手道。
“好,我给您打电话!”姜云柏赶紧告辞,快走几步赶上家人。
“上海这么大,你也能碰见熟人!”二叔家的大姐回头笑着说道。
一位跟姜云柏比较熟的保姆阿姨接话道,“他在这待五年呢,再说也混得不错,要不是——”话没说完,她瞥见姜云柏姥姥轻轻地看过来一眼,立马刹住了嘴。
“行了,别说了,赶紧上车吧!”姜云柏的二叔对众人招了招手,又转身去跟来接他们的人热切地说话去了。
姜云柏看着周遭熟悉的一切,一种奇妙的感觉突然升腾起来。对这里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地知道这里每一处建筑,但又陌生地仿佛离开了千年。
他不知道,左老跟他刚刚告别,就给李馨打了电话,李馨知道姜云柏来了,放下手中的红酒,向正在追求他的一位台商笑笑,“不好意思,失陪!”
她并没有立马去见姜云柏,只知道他有事来了这里,这是一次机会。但她也是有自尊的,不能就这么简单地露面。
李馨开着自己的法拉利小跑奔向一处别墅。那是姜云柏之前跟她一起买的,搞笑的是婚前协议还在,人却散了!
她边开车边给姜云柏的朋友打了电话,“喂,老邢,你跟拐子干嘛呢?老姜来了知道吗?我公司一个老师在机场看见的。他可能是来办事,我不方便联系,你们懂的!嗯,好,我等你们消息!”
把车停在一楼车库,李馨打开别墅的大门,里面闷热的空气一下子涌出来,她在鼻前扇了扇。这里还是四年前装修的样子,很多家具、家电、投射灯、健身器材都没有拆装。
不一会儿,别老姜大一岁的老邢打来电话,“服了,怎么说老姜都不出来,他姥病了,明天手术!”
“他姥病了?他还有姥姥?”李馨纳闷地问道,一边也在合计到底该怎么办?
“你俩好那么多年,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反正他就是说出不来,一会儿我跟拐子去医院看看,你去不去?”老邢问道。
“你们去吧,就别提我了!”李馨撩起前额的碎发往后一搂,淡淡地说道。
见面是一定的,但一定要有点价值,再不能让姜云柏牵着鼻子走了,干了太多丢人事,她一定要把丢失的自尊心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