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恪恨不能地给自己一巴掌。
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嘴呢!
前世的义务教育似乎把某些东西刻进灵魂深处了,只要起个头,身体便如同有了肌肉记忆一般做出反应。
而现在,杜如晦就一脸讶异:说好的就上了一天学呢?
“这个是母亲念过的,然后我就顺口溜下来啦!”
他如此解释到,反而让杜如晦满意地点头:“相夫教子,好啊,秦王殿有两位贤内助,至福啊!”
贤内助?就我娘那样?
脑子里蹦出了杨妃那天真烂漫的样子。
至福?那倒是真的。
李二天天上完班还有精力夜夜滚床单,这么好的腰子不是至福是什么?
“那你还听过什么呀?”
杜如晦再次发问,这次多少带点期待了。
马列,毛选。
听说过没?
说出来吓死你口牙!
李恪一脸为难:“母亲念过一些,现在一时却也想不起来了。”
杜如晦了然,抚须思索一会,点点头,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也罢,既然尔非朽木,那老夫也就尽力而为了。”
……我倒很希望你能把我当个屁给放了。
李恪暗中哀叹一声,无奈地翻开书籍,跟着先生学了起来。
既然人家都付出了,也不能肆意辜负一番好意不是。
半个时辰后,杜如晦停止了教学。脸上露出了些许意外:这孩子没有传闻中那么拉胯。
虽然记忆力不行,理解力却是一等一的,自己说什么他都能听懂,还能反问两句,换一般的孩子绝对做不到。
而李恪也很满意,单对单教学比他预想中的要轻松不少,杜如晦的不愧是能名留青史牛人,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把些许论语讲得生动有趣。
配合上前世的记忆,即便是未学过的部分也一点即透。
“暂时就到这吧,日后勤奋一些,未尝不能成国之栋梁。”
杜如晦放下手中的书籍,对这个学生还算是满意,先不说教了多少,教起来挺省劲的,人也规矩,没小孩子那些臭毛病。
李恪恭敬称是,对于真正的老师,他一向是比较尊重。
他的年纪不算大,杜如晦也有正儿八经的工作要做,教学时间也就没打算拉多长。一会儿过后,二人便各奔东西。
“和阿伯杜拉约好的日子还有段时间,要不要继续回去整理用得上的知识?”
他记得曾经在仓库里翻出过不少有用的书籍,比如《赤脚医生手册》和《工地两用人才之友》什么的。
回头抄录翻译下来给孙思邈,也算是一份功德了。
说曹操曹操到。
看着在他小院面前笑眯眯的老道士,他就有种想要把腿就跑的冲动。
“怎么,小友不欢迎老道?”
我去你什么时候也会挤兑人了!
他叹了口气,说到:“自然不是,道长来找小子,小子开心还来不及呢。”
什么叫叶公好龙,这就叫!
暗自吐槽一声,继续说到:“前些天小子刚好获得了几样好东西,想请您老人家给掌掌眼。”
说罢,便让来福先去烧壶热水。